故人归。
苏罗音走进包厢,福了福身。
“五爷,听说今日太子召了翟二小姐入宫,要与三清真人一同设阵对付她。”
君景珩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透过白玉般的杯壁,可以见到其中晃动的褐色茶水,他轻轻笑了声,一双桃花眼颇有兴致地勾起。
“这君应淮还真是病得不轻。”
“趁着王叔不在,在京中传出翟容与是妖女的流言也就罢了,现如今还要取她的性命。”
“是当真不把王叔放在眼里啊。”
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叔对那翟二小姐不一般。
君应淮竟有胆子动他的人。
真是嫌命长。
苏罗音哂笑了一声,“想不到太子也是个蠢的。”
君景珩有些好笑地望她一眼,“你这胆子是越发大了,竟连太子也敢编排。”
苏罗音唇角一勾,笑道:“属下眼中只有五爷,没有什么太子。”
“属下性子一贯如此,看不上眼的东西,便不懂得尊重。”
君景珩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本王就喜欢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
苏罗音绽开一抹笑容。
君景珩松开苏罗音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幽冷。
“既然这君应淮自己要死,我们便帮他添添柴火,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
苏罗音道:“五爷想如何做?”
君景珩背着手走到窗边,“王叔还不知道此事吧?”
苏罗音点头。
“摄政王不知去了哪里。”
“月影卫忙着寻人,近日调了不少人马到龙炎各处,京城内的眼线少了许多,消息自然滞后些。”
君景珩道:“那便尽快把这个消息送到月影卫。”
王叔若知道君应淮要对付翟容与,还不知道要如何跳脚呢。
到时,他便坐山观虎斗。
“另外”,君景珩转过身,眸光锐利,“写封信给南桑那边,让他们趁着父皇病重、尚书府自顾不暇,在边疆搞些动作出来。”
苏罗音有些犹豫道:“五爷,此时动用南桑人马,是否太快了?”
翟桑结圣眷正浓,在军中又颇有威望。
此时叫南桑找事,并不是好时机。
她顾虑道:“况且,此信有极大可能会被月影卫拦截。”
风险太大了。
君景珩缓缓一笑。
“本王要的,正是月影卫拦截此信!”
苏罗音困惑不已。
“五爷这是何意?”
君景珩道:“这封信,要用君应淮的笔迹书写而成,且要他手下的人亲手发出。”
苏罗音了然,对君景珩抛了个媚眼。
“五爷智谋过人,罗音钦佩不已。”
……
药王谷。
君策出了密室,见到只影,低哑着嗓子道:“近日京中可有要事?”
只影递给他一杯茶,君策接过饮下。
“主上,您都守了陛下好几日了,不如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君策摇摇头,喝了茶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无碍。”
皇兄不日便会醒来,这些日子要愈加小心,不能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坏了容儿的心血。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一只信鸽从空中飞落。
只影抽出它脚下的密信,递给君策。
君策接过信纸,展开看了半天,脸色骤变!
这君应淮,竟敢害容儿的性命!
正要有所动作,飞影从院门外奔了进来。
“主上!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