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见他完全无知的表情，锦辰讶异，“你和洛生的记忆不互通？”

“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可以知道他用我的身体在做什么，但是大部分时候，我只要被挤了下去意识就会昏昏沉沉。”

锦辰：“那他会知道你主导身体的时候，所发生的的事情吗？”

程洛生摇头，“我试验过，他完全不知道。”

那就好。

锦辰移开视线，望向被溪流拍碎的石头，“我需要你配合做一件事，报酬是重创傅西洲，让洛生的魂魄不稳，你的意识可以长时间恢复。”

原本以为自己还要憋屈半个月的程洛生闻言，当然再高兴不过，眼神都亮了。

“您尽管说，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几天前，傅西洲为了拥有人类身体，将前来道协考核的天师安无恙体内一魄夺走，我需要你配合，将魂魄从傅西洲体内取出来。”

这件事情程洛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那个倒霉的天师的是谁，听到是安无恙时，他脱口而出。

“是爷爷所说空有天生灵体，在道术方面却愚笨的青寒观弟子？”

锦辰语气顿住，转眸扫了他一眼，眼神幽深。

分明没有表情，却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被他弄死。

程洛生心下微惊，忙作揖致歉，“抱歉大人，我不该这么说。”

“你若再口误一次，这个合作就没必要继续了。”锦辰声音发寒。

程洛生腰弯的更低了，连连道歉。

心里懊恼自己最近怎么半分规矩也没有了，在背后议论别人不说，竟然还当着这么大的人物议论。

“他在我们道协被伤，合该由我负责，大人可已经有计划了？”

“明天你假装是洛生，接近傅西洲，拿到他左手无名指一滴血，我会亲自过来当着他的面将你绑走，届时只需要引他入阵，便算是完成任务。”

锦辰简短的将计划告诉程洛生，又重复了一遍，“只能是左手无名指的血。”

“明白。”程洛生点头，见锦辰又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问了一句。

“恕我冒昧，敢问您与安天师的关系是？”

他心里隐隐有猜测，亟待解答。

锦辰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身躯化为青烟消散。

最后一秒，程洛生听见了答案。

“爱人。”

程洛生：“……”

他把或许是青寒观那位鼎鼎有名的祖师爷这个想法憋了回去。

见四下无人，是难得的清净时刻，程洛生就地坐下，有些出神地望着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