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桡骨远端骨折,折线波及关节面,左尺骨茎突撕裂,关节有明显脱位。”
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给出鉴定结果。
锦辰当时在警察局里屁事没有,现在靠在小鱼儿身上开始哎哟哎哟。
“好疼啊,疼啊——”
得知这件事,从隔壁跑过来看的刘兴:“……”
妈的,大白天撞鬼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钟音都快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明明就是锦辰抓着刘兴揍啊!”
警察:“那刘兴受伤了吗?”
钟音:“……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程淮接受到锦辰的眼神,开始打配合了,“问题,我看唯一的问题,就是你们都在挤兑锦辰!”
“现在事实就是锦辰骨折!而刘兴屁事没有,你们都说可以证明是锦辰揍了他,但又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串通来诬陷我朋友!”
“还有!按照你们刚才说的,还差点让宋叙心脏病发!”
宋叙顿时捂着心脏点头,柔柔弱弱咳嗽几声,我见犹怜。
他身边的锦辰已经开始被医生打石膏,可怜到一块儿去了。
锦辰还很善解人意,“阿sir,当时场面确实混乱,我气急了,看起来就凶。”
“我弟弟自幼身体不好,当然要宝贝着,可…刘兴骂他,还想动手,我实在没忍住……”
“唔呜呜……”
宋叙又开始哭,靠在锦辰身后默默流泪,嗓音哽咽。
锦辰欸了声,没受伤的手揽着自家小鱼儿,又道:“几个打球的哥们儿当时确实拦了,可能场景太混乱,刘兴又先倒地,所以才记错了吧。”
是……是这样的吗?
几个球友互相对视,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是吧……?不然怎么解释受伤的成了锦辰,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锦辰跟他们的关系也更好。
几个人于是诚恳对警察道歉,“是我们记错了,锦辰才是挨打的那个。”
“就是,刘兴凶的跟个什么似的,一点都没留情!”
“钟音也有错,最先骂的人就是她!”
警察:“……”之前在审讯室,你们也这么说,不过指证的人换了个而已!
慕鹤年靠在墙边,双手环胸,看到被悄悄把刘兴带走的刘兴爹妈,冷声启唇,“按照法律,锦辰可以起诉。”
锦树看自家儿子缠绷带,看得心疼死了,闻言立刻赞同,“起诉!必须走法律程序。”
“不可以!”刘兴母亲最先反对,焦急慌乱,但气势很足,“不过是孩子之间打打闹闹,骨折了我们……赔点医药费就是了!”
“什么起诉?这有什么好起诉的!”
“我们刘兴还得高考呢!可不能起诉!”
锦辰慢悠悠掏出手机,播放录音。
同样是刘兴母亲在警察局里的叫嚷。
——“天杀的!我可不管是谁,就算我家小兴受了皮毛伤,我也要锦家赔偿!不然老娘就告上法院!”
锦辰摇头,“嗐。”
刘兴母亲:“……”
“走走走,都去局里!”
警察头都大了,又把他们给带回局子里,宋叙和程淮他们留下来照顾锦辰。
锦树给他崽保证,“放心!爹绝对不让你吃亏!”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开。
医生给他打着石膏,病房里就只剩下宋叙三人。
宋叙紧紧盯着锦辰受伤的手臂,虽然刚才表现夸张,但眼泪是真的,伤心担忧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