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周知弘又行同辈礼,欢喜道:“许久没有结伴同游,今天有这样好的机会,辰兄可要纵马前行?”
锦辰目不斜视,没听见似的。
偏生在路过周知弘时,轻飘飘瞥了眼,“有马车不坐,又不是闲得慌。”
锦辰舒展衣袖,在锦玄祁身边站直。
因着要去寺庙,穿得要素雅才好,锦辰今日身着竹青锦缎直裰,羊脂玉簪子束发,骄矜眉眼间尽显傲气。
空灵俊秀,倒真如遗世独立的青竹,只不过是个腹黑的,整天冒坏水。
许怀玉现在不愿意看见周知弘,就亦步亦趋跟着自家表兄,路过时闻到周知弘身上陌生的脂香味,心中更沉。
周知弘脸色微变,暗暗瞪了眼许怀玉的背后,指定是他胡说了什么,否则好端端的,锦辰怎么就不理人了。
平时那么要好的伙伴,突然都不理周知弘,锦玄祁看在眼里觉得奇怪,无声用眼神询问自家儿子。
锦辰抬手捂着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的。
“娘亲来了。”锦辰道。
锦玄祁果然转身去迎,待许望月迈过台阶便执手相牵。
眼见着人都已经到齐,锦辰忍不住催促。
“快些,还等什么。”
锦玄祁讶异,“平日里祈福可没见这么着急,今日这是怎么了。”
因为我要去找人!
锦辰当然不能这么说。
“许久没去南府寺,着急去找祈福树呢。”他随意找了个借口。
说到祈福树,锦玄祁夫妇俩难免想到锦辰挂的红绸缎,神秘兮兮的,谁都不许看那上面的字。
今日前去,莫不就是去取的。
那就说得通。
——
纵使心里再怎么犹豫,许怀玉所坐的马车还是不能离周知弘太远,怎么说对外也是未婚夫夫。
在马车里,许怀玉掀开帘子往外看,周知弘骑马就在左侧,分明还是那副容颜,怎么……
他哀伤望了几眼,等周知弘注意到看过来时,立刻又放下帘子,手指纠缠着烦恼。
早知道,以前就和表兄一起学骑马了,便不用待在马车里独自烦恼。
也不是,是要和表兄一样,什么都不用想最好。
许怀玉擦掉眼泪,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前面的马车里,什么都不用想的锦辰忧愁叹息。
怪不得原身不愿意来呢,未免也太无聊。
他想了想日子,原剧情里鸦久是返程当天被许怀玉带走的,而现在距离南府寺有两天的脚程,到了南府寺又小憩几日,要等到返程,估摸着已经是七天之后。
锦辰捻着腕间的玉福珠思索,得去找点乐子。
“大虎!”
他掀开帘子走出去,“牵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