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乃第十境根源的标志。

很难说清，是凝聚了权柄碎片的存在，才能晋升第十境，还是晋升了第十境，才有资格执掌权柄。

方游不清楚。

一号试炼之地的武老头，也无法给出答桉。

一切跟权柄有关的讯息，都无法通过文字、声音、诸般手段留存。

武天柱或许清楚，但仅是武天柱一缕神念的武老头，受天地规则限制，被迫‘遗忘’了这部分信息。

“越往前走，可参照物就越少，不过无所谓，莽过去就是。”

第九境高位主修法则。

当满足了某些条件，触发了某些契机，便有机会晋升第十境。

登上神秘体系的顶点。

或许是顶点。

种种线索表明，神秘体系有且仅有十个大阶。

邪神卷者是第十境，顶尖古神是第十境，不可名状的邪神似乎……也处在第十境。

但很显然，第十境和第十境之间的差距，可能比一条狗和高位存在的差距还大。

弱小的第十境，大抵是‘冥主’、‘幽魂之主’一类。

方游能够在他们面前，全身而退。

普通的第十境，可能是顶尖古神。

月主、群星之主、自然之母、九海之主、无限之蛇……他脑海中浮现出，目前已经确定存在的古老存在之尊名。

顶尖古神和不可名状之邪神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他并不清楚。

但他隐约摸清楚了，第十境的伟力和阶段。

第十境存在可执掌权柄，拥有神力和真正的神之躯。

后者是第十境标配，根据根基的不同或有差距，但不会出现云泥之别，而前者，大抵就是第十境差距的体现。

“某一法则参悟至大师级，就有机会凝聚权柄碎片，这仅仅是执掌权柄道路的开端。”

“在权柄碎片之上，继续凝聚碎片，就能渐渐汇聚形成残缺的权柄，直至，完整权柄。”

权柄碎片、残缺权柄、完整权柄。

这就是第十境的攀登之路。

乍看之下，似乎跟法则造诣提升类似，只不过是强化高配版的法则，然而权柄跟法则有着最大的不同之处。

唯一性！

方游可以拥有高深的破灭法则造诣，其他人也能够拥有。

但若某位存在执掌了完整的破灭权柄，其他存在，纵使破灭法则造诣再高、修炼至最巅峰境地，也无法凝聚出一枚权柄碎片。

同样，若有某尊存在凝聚了权柄碎片。

同一权柄下，另外一位存在就无法补全出完整的权柄。

一种权柄一条路，只供一人前行。

“不过，第十境存在非常稀少，权柄应该有大量空缺。”

人类当中的第十境，抛去早早陨落，旧时代凭借信仰之力晋升的神灵外，真正已经确定，在神秘体系下登上第十境的根源存在，仅有四位。

光辉帝皇。

以及九大天柱的前三席。

顶尖古神、邪神阵营中，第十境较人类自然多了许多，但仍是屈指可数的数量。

而权柄种类……

他数不清。

跟‘火’有关的法则，就有燃烧、灼热、融化、爆炸、明亮等等。

任何一种能力指向，都有可能触及法则。

而任何一种法则，都有资格凝聚出权柄。

不过，权柄多如繁星，但根源权柄寥寥无几。

将某一道权柄凝聚至完整地步，还远不是第十境的终点。第十境存在将以这一权柄为基石，踏足根源权柄。

从燃烧权柄，到火之权柄。

从锋锐权柄，到剑之权柄。

从破灭权柄，到雷之权柄。

之后，便如同凝聚普通权柄一样，从碎片根源权柄，到残缺根源权柄，再到完整的根源权柄。

当然，下位法则并非只能指向某一种根源法则。

“能够执掌某一完整的下位权柄，大抵就是第十境中的顶尖强者了，那么，不可名状之邪神，是否便是执掌了完整根源权柄的存在？”

他思忖着，又摇了摇头。

邪神执掌的权柄，跟正常人类、古神执掌的全部，大有不同。

偏向于负面。

同样是光之权柄，邪神手中的光，和古神手中的光，性质很可能完全不同。

而且……

“猩红之月执掌的某一权柄，跟‘光’、‘夜’有关，极夜冥主执掌的权柄，也有‘夜’的部分，两者相互冲突，这意味她们无法获得完整的根源权柄。”

这些，也是随着境界提升，方游才慢慢明悟。

“不可名状邪神之间的战斗，或许，就跟权柄的争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