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城楼的乾军是重甲步兵,此刻正急匆匆的奔上城楼,南北两面的守军如今已经被敌军打的丢盔弃甲,而他们作为储备兵力,必须要在此刻发挥作用,与敌军正面厮杀一场!

敌军依靠重甲,重盾,长枪,在这狭窄的城楼上大杀四方,城楼的守军大多都是射手,因而确实无法拦住敌军,更别提击溃他们了。

而同为重甲步兵的他们不一样,等待在内城的这段时间,人人都已经摩肩擦掌,只等着上场杀敌。

按照一开始定下的计划,他们本该在数天后,甚至于个把月之后才有可能上场,但敌军攻势着实太过于凌厉,仅仅不到一夜时间,就已经杀到了城楼上,这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但既来之,那便战之。

城楼之上,金昼已退到墙边,正呼喝连连,催促着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阻拦,而从内城赶来的援兵如今也正分成两股,一股向南而去,一股向北而去。

虽然已经能看到南北两面的守军们在节节败退,甚至在溃逃,但金昼心知城楼的重要性,因而绝不能就这么轻易舍弃。

而此刻,跟随在身旁的副将看着南北两面马道上的乱相,一颗心已经是七上八下的快要跳出来,尽管重甲步兵已经赶去支援,但这些溃兵势必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厮杀。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从南北两面算起,直到正东城楼,敌军也在不断增援。

敌军近身同样善战,先从前的雁落山一战就已经得到了明证,而现在内城虽然驻扎着很多等待参战的预备军,但这狭窄的马道上,却实在不是个适合厮杀的场地。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敌军正是起势时,而己方却已经出现了溃兵,如此短兵相接,必然讨不到好。

想到此处,他不得不向金昼提出建议:

“将军!”

“将军!”

金腾正观察着前方动向,副将连喊了几声他这才听到:“什么事?!”他冷声喝道。

副将面现纠结之色,但还是面色一沉,跟着说道:“将军,末将觉得在这里和他们厮杀并不是好主意!”

金昼眉头一皱,副将却手指前方,接着说道:“将军您看,敌军从正东城楼上来,到此刻不到半个时辰,但南北两面的城墙却已经被他们夺取了一半以上。”

“这南北城墙,在末将看来恐怕是必要丢的,而他们一旦彻底夺下南北城墙,势必会冲到咱们这主城楼来。”

说到这,他略微一顿,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若是咱们这里再失陷敌军之手,他们就可绕开下方的主城门,直接从城楼上杀入内城,而内瓮城楼上的一切防御工事都将形同虚设。”

“如此,他们就直接进城了!”

话音落下,金昼圆瞪双目,看着他道:“步兵还未与他们一战,哪来的必然失陷南北城墙?”

“退一步说,主城楼在我手中,我身后还有无数整装待戈的援军,怎么就守不住?马道狭窄,这确实如此,但对敌军来说也是一样!”

“我方内城援军还未上战场,人人精神奕奕,一身的力气只愁没地方使,而敌军自申时开始激战至今,想来也该是搏命在打,断了他们这口气,便拦住了他们的攻势!”

副将眉头紧皱,但还是沉声说道:“将军之言固然有理,只是如今之局势,实在是万分危急,主城楼一丢,那便酿成了大祸,届时南泽城破,咱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可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