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销大,可以开源节流嘛!”
花酿晃了晃手里的棋子,“像什么凤族啊,他们阔绰得很,陛下又是人家小舅子,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如叫他们节省开支,帮陛下还一下拖欠已久债务?”
“哈哈哈……神尊这个法子好!”
天帝眼皮跳个不停,未央是怎么得罪了大债主啊,害得他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凤族和天宫周游一圈,花酿还顺手收了一圈租子,这才不急不忙地返回人界。
没回轻罗馆,而是直接奔着瑞王府去的。
他先去了汀兰苑,那里住着佑安,那个眼泪能化成金豆子的可爱少年。
佑安极为胆小,就算是白天,也不敢开门开窗,还整日缩在墙角。
花酿进去的时候,给佑安吓得缩到了被子里。
“是我。”
花酿坐在床边,拽下佑安裹着的被子,见他瑟瑟发抖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不用怕,这里最为安全。”
“她是妖主,给你起名为佑安,便是要佑护你平安的意思。”
佑安的脸被花酿冰凉的手触碰到,瑟缩了下。
虽然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尊神,他和颜悦色,可是眼神打在自己脸上,却带着丝丝凉薄。
佑安生在紫烟宫,从没有见过对自己笑的人,是以也无法分辨出花酿的笑容里,带着怎么样的情绪。
花酿的手顺着佑安的脸颊往下,碰到了佑安纤瘦的脖子,突然,他用力地扼住了它。
佑安瞪着眼睛,懵懂地看向花酿,他还在笑着,可是自己却无法呼吸。
佑安抓住花酿的手,想要把阻碍自己呼吸的手拽下来,可是他的手实在无力,他只觉得指尖逐渐麻木,双眼很痛,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滑下去时,变成了一粒粒金黄的豆子。
“你死了,徒儿才能成为,真正的妖主。”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是他?
佑安简单的头脑想不明白这些,他只知道,这是前所未有的害怕,就算是浑身贴满了符咒,因为符咒带来的疼痛让他不断地流眼泪的日子里,他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好不容易不痛了,身下的褥子很软,房间的空气很香,佑安有些贪恋这个平淡无奇的日子了。
为什么现在又要杀了他呢?
佑安想不通,也没有余力再去想,眼前逐渐暗下来,佑安以为他再不能呼吸的时候,脖子被松开,新鲜的空气又灌进来。
那个想杀他的神已经没了踪影,好像刚才的恐怖只是一场梦。
但是脖子上的痛感还在,这又在提醒着佑安,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怀着怎么样的情愫在哭,只是他不哭,就会很难受。
“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桃核儿的欢呼雀跃整个瑞王府都藏不下。
凉月先是把目之所及都看了一遍,判断自己还在玉笙苑,就轻轻吐了口气。
“真的吗?不是骗朕的?”
小皇帝的声音很远,应该是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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