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用胳膊拄着脑袋,看白洞庭面上的喜色。
能娶她,真的就叫他这么开心吗?
「好酒。」
白洞庭啄了一口,紧接着将一杯一饮而尽。
「当然是好酒,这可是取天河的水酿的,喝了可以延年益寿的。」
凉月没骗白洞庭。
「凉月……」
几杯酒下肚,白洞庭眼底却越发神采奕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白洞庭却不说话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凉月,似乎是想等凉月自己说。
凉月知道自己好久都不去找白洞庭,他肯定是生气了。
「我最近有点事情忙,所以才没有去找你。」
「只是最近?」白洞庭淡淡地问。
凉月心虚地喝了两口酒:「就是最近几年都比较忙而已。」
「你躲我做什么?」
白洞庭突然伸手握住了凉月拿着酒杯的手。
「我没躲你!我是真的忙!」
凉月能躲开白洞庭的手,却躲不开他灼灼的目光。
白洞庭却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的心口,上面赫然有一个妖主咒印,和凉月手心的那个咒印一模一样。
「你因为这个躲着我,对吧?」
凉月连忙捂住眼睛:「穿好。」
白洞庭却直接把凉月拉了过去。
小案上的酒杯都倒了。
凉月的手掌被摊开,正好贴在白洞庭身上那妖主咒印上。
白洞庭紧紧箍着凉月。
「你在我身上下了咒!」
白洞庭神情严肃地看着凉月,「你怕我质问你,所以你才不敢来见我,对不对?」
「没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咒,就是叫别的女人不惦记而已。」
「真是如此,倒也好了!」
白洞庭的手掐着凉月的手腕,此刻手上力气变大了。
凉月听到白洞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他马上就能咆哮了。
可凉月不想解释给他听。
这一口气白洞庭用了很长时间,却又一瞬间都呼了出来。
他舍不得。
「十年来,我一直很纳闷,为何再没有妖族来袭击将军府,就算是上阵杀敌,我更是可以全身而退,连根汗毛都不会伤到。」
凉月抬头看向白洞庭,她就知道,瞒不住了。
「是因为这个咒吧?」
凉月点点头。
下一刻,凉月就被白洞庭紧紧拥在了怀里。
「你为什么不说?」白洞庭哽了喉。
「多大点事儿,这对我这个妖主来说,就是芝麻粒大的小事儿。」
「小事儿?」
白洞庭将凉月揉进怀里。
「我的伤痛,都被你承受了,可是这样?」
凉月将白洞庭往外推了推:「谁告诉你的?」
「不告诉你!」
这回轮到白洞庭三缄其口了。
这件事疯爹是不知道的,
白洞庭从哪里打听来的?
「你不疼吗?你就不疼吗?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心疼,我就越觉得自己没用!」
凉月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仰着头看他。
「我的大将军哪!你是大凌的战神,你是铜墙铁壁,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我不想再看着你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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