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刘法希的表情很难看,看宿苏浅眠的眼神就像是看苏妲己。
苏浅眠自觉调节显卡配置,将脸皮调成最厚,笑嘻嘻极其虚心的问刘法希这种果子叫什么,怎么个当作料法,刘法希无意间说了一句荀墨辰小时候喜欢吃,苏浅眠立马抓住这个缺口发动进攻,刘法希不自觉被她带着走,越说越开心,知道发现自己给了苏浅眠太多笑脸,才尴尬的咳嗽一声,高傲的起身回房了。
苏浅眠在心里笑得风生水起:果然是老了啊!怕孤独怕寂寞话唠容易回忆过去,不是小女子的对手啊!
还得意的给了一边看电视的荀墨辰一记调戏的媚眼,荀墨辰眼角一阵抽动:这货……
不过苏浅眠的得意到晚上也就戛然而止了,原因很简单,她感冒了。
可不,浑身湿漉漉的,吹了风,不感冒才怪呢。
家庭医生来看烧的像只螃蟹的苏浅眠,苏浅眠死死抓着荀墨辰的衣角哀求:不要啊!她最讨厌打针了!
荀墨辰很不耐烦:这么会这样子!烧的红彤彤的,哪个明星也没她红!真是一阵心疼一阵烦躁,都怪自己!
他才不管她的哀求,只是让家庭医生给她好好治。
苏浅眠怕引来荀墨辰的爸爸妈妈,不管剧烈反抗,挣扎不过,只好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医生拉过她莲藕般净白的小臂,凉飕飕的棉球擦过肌肤,苏浅眠一阵哆嗦,盯着那只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拿着明晃晃的枕头,在她胳膊上比划。
家庭医生比划了几下,操着一口纯正的地方口音,无奈的对苏浅眠说:“小姐,别紧张,扎个针而已,你一紧张我也紧张了,我一紧张就扎不进去了,还得再扎。”
苏浅眠眼都红了,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看得荀墨辰心里一阵烦。
他也心软啊,不过能怎么办?任由她这么发烧?赶明儿烧糊涂了,不认识他了他可没地儿哭啊!
荀墨辰坐在苏浅眠旁边抱住她:“扎!”
一声令下,家庭医生眼明手快的瞅准苏浅眠走神的一瞬间,但是他低估了苏浅眠的反应能力和敏感程度,苏浅眠一下子转过头看他,瞪大的眼里满是惊恐,晶莹的泪瞬间就溢满了眼眶,身体僵硬,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压抑的声音。
家庭医生也是一惊,矫情的大家小姐他见多了,怕打针的更是多得是,可是像苏浅眠这号人物,可真是少之又少,他看着苏浅眠红彤彤水汪汪的眼睛,在心里直骂自己混蛋,欺负人,但是他到底怎么混蛋欺负人了,也说不清。
终于扎进去,冰凉的液体顺着管流进苏浅眠身体。
苏浅眠看着插进身体里的针头,心里难受的要死,真想拔掉。
荀墨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十分突兀。
苏浅眠循声望去,找到了怨气发泄的地方,哀怨、忧伤、愤恨的盯着荀墨辰。
荀墨辰生生忍住,忍得俊脸皱到了一起:哎哎哎,不过是扎个针嘛,这二货肿么这么可爱呢?
苏浅眠恼羞成怒,趾高气昂的指挥:“我饿了!”她没好气的说。
荀墨辰立马道:“我这就给你去弄点吃的。”
说完一溜烟下去了,关门的时候苏浅眠歪着耳朵,似乎还听见急促的喘息声,像是在笑。苏浅眠眯了眯眼睛,撅着嘴闹脾气。
他们在自己的别墅的时候,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完,有时候一个人既做饭又洗碗,当然,这个人通常是荀墨辰。
因此苏浅眠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更何况在气头上,也没想起来这事在十万八千里外的荀墨辰爸爸妈妈家,还当在自己窝里呢。
可是荀墨辰做饭对于荀家上上下下可算是爆炸性新闻了。
老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荀墨辰身后亦步亦趋,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少爷金贵,自理能力为零,把房子烧了可怎么办!
刘法希正好从楼上下来,瞥见厨房里慌慌张张的一个影子,她好奇走进厨房,就看见挽着袖口,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结实有力小臂的荀墨辰,正在做饭。
刘法希像看到外星人一样,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