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将血迹冲散。</P>

又有宫人蹲下，用抹布擦拭地面。</P>

一会儿功夫，地面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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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P>

姜娩心跳如鼓。</P>

利剑在地面划出的滋啦声终于停了。</P>

她紧张地抓紧手里捧着的玉如意。</P>

周弼握剑站立。</P>

他的手上，脸上，还沾着宫人们死前飞溅出的血。</P>

周弼手腕一转，欲用剑尖挑开盖头，看一看新册立的皇后是何模样，忽有一道身影快速地穿过人群。</P>

那人跑到近前，‘噗通’一声跪在殿门外，尖着嗓子道：“皇上，生了，惋妃生了！”</P>

周弼身形一顿，挑盖头的动作僵住。</P>

他妃子多，因而听完那名太监的禀报，压根没想起来惋妃是谁，甚至已经记不清惋妃的模样。</P>

但这个喜讯，还是使周弼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生了？”</P>

咣当——</P>

剑落了地。</P>

宫殿里再次响起周弼的笑声。</P>

他懒得再去管新册立的皇后，在总管太监张有德的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随报讯的太监离去。</P>

姜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P>

她并未听清刚刚发生的一切，整个人还陷在恐惧当中。</P>

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P>

那人身体前倾，手臂微弯，将小臂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