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桶热水被抬进来。</P>

屏风后面，银珀跟红壶正拎着篮子，往水里撒花瓣。</P>

姜娩一看这架势，再迟钝也懂了。</P>

今晚要是不出意外，她就得侍寝。</P>

姜娩见裴相和站在一边，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不禁望了望屏风后面等着她的银珀跟红壶，扯出一抹笑：“掌印，本宫要沐浴了。”</P>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出去等着。</P>

裴相和与她对视，笑了一声：“奴才伺候娘娘沐浴。”</P>

姜娩瞳孔一震：“……！！！”</P>

下一瞬，不等她动作，他已往前走了几步。</P>

察觉到她没跟上，他停下脚步等着。</P>

见她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裴相和的眼里闪过促狭的光：“娘娘？”</P>

姜娩笑得僵硬：“本宫怎好劳烦掌印。”</P>

她有宫女呢。</P>

裴相和也不多言，只拉过她，挥手让守在屏风处的银珀红壶退出去。</P>

红壶愣住。</P>

银珀见她傻站在那儿，赶忙将人扯了出去。</P>

红壶想到屏风后面的姜娩，以及留在里面的裴相和，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P>

她听闻过宫里后妃侍寝的规矩，说大多时候都是太监经手，负责把人送到乾庆殿，但真的见到时，红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P>

琥珀双手垂在身前，目视前方。</P>

金钏看出红壶的别扭，一笑：“掌印能亲自伺候娘娘，说明是皇上授意，也说明皇上重视咱家娘娘，是份殊荣。”</P>

红壶想起姜娩并不让宫里的太监近身，道：“……可娘娘并不习惯。”</P>

金钏：“但他是裴掌印。”</P>

银珀：“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