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静心听着。</P>
鞋子踩在地上,微凉的湿意穿透鞋底,窜入脚心。</P>
一阵风刮过。</P>
冷得姜娩的肌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P>
姜迎芳又道:“可惜啊,他们虽才名相当,处境却是一个天,一个地。”</P>
“非空公子是沈国公府嫡子,母亲是大家嫡女,因而他打从出生开始便身份贵重。”</P>
“但钱执光的母亲只是卫远伯的一房侍妾。”</P>
“听闻他母亲是娼妓出身,还跟府里的下人私通,被卫远伯抓了个现行。因这一事,卫远伯觉得面上无光,更是把钱执光当成是毕生耻辱看待。”</P>
“我还听闻,他穷到一年四季连吃穿用度都得想办法出去挣,病了也无药可医。”</P>
姜娩想,这遭遇委实有些惨。</P>
所以方才钱执光咳嗽,面色虚弱,是因病着的缘故吗?</P>
回到太傅府,姜娩沐浴完后,换了身衣衫。</P>
她站在窗边,望了一眼外面未歇的雨势。</P>
看来,她得另外找时间去看裴相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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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三日。</P>
到了第四日,总算放晴。</P>
天气也跟着回暖。</P>
一夜过去,湿漉漉的地面总算变得干燥。</P>
姜娩穿着单薄的春裳,窝在院子里晒太阳。</P>
这几日,太傅府的人没来打扰她,偶尔到了晚间,或是早间她去见祖父时,大房那边会响起姜帆朗朗的读书声。</P>
距离春闱越来越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