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逼她面对今晚的事，而是选择给她缓冲的时间：“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P>

姜娩缓了口气。</P>

他注视着她，牵过她的手。</P>

姜娩低眸望去，就见她的手在他掌心里仅仅只是小小的一团。</P>

她轻咬下唇，试图把手抽回，他却不让，还将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交缠。</P>

裴相和起身：“我送娘娘回府。”</P>

姜娩被他拉着，挣不脱，只能跟着他走。</P>

金钏跟红壶听到动静，赶紧往后退开，低头看地。</P>

在她们前方，两道身影一高一低地走在廊庑之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被宽大的袖袍挡住。</P>

裴缺裴得在一边瞧着。</P>

两人耳聪目明，早听到了屋里的响动。</P>

裴缺双手交叠在身前：“干爹这是吃定娘娘了吧。”</P>

裴得：“你见过干爹主动牵谁吗？”</P>

裴缺：“还真是头一回见。”</P>

下人进屋收拾里面的狼藉。</P>

姜娩的马车停在宅院外面。</P>

裴相和牵着她，与她一道上了马车。</P>

裴缺裴得则在后面跟着一辆空的马车。</P>

显然，那是给裴相和回程准备的。</P>

姜娩坐在车里，裴相和却挨着她坐在一处。</P>

她望了眼对面空着的位子，也不敢提出让他坐过去，更怕自己哪一句话会刺激到他。</P>

万一再发生屋里那样的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