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P>

裴相和将她搂在怀里。</P>

虽替她遮挡了部分河水，但由于被扔下来的人太近，姜娩的身上还是被弄湿了一部分，他望向那艘游船上所发生的乱状，眼神冷寂。</P>

裴得面无表情。</P>

看得久了。</P>

自然就麻木了。</P>

他只是有些担心娘娘。</P>

娘娘怕是头一回见识到这样残忍的场景。</P>

犹记得神仙殿那回，娘娘可是吓得病了好几日。</P>

画舫缓缓远去。</P>

后面游船的惨叫声和猖狂的笑声都渐渐消散在夜风中。</P>

姜娩的身体还在发抖。</P>

裴相和等走远了，拿开搭在她后背的手，抖了抖袖袍上的水迹，姜娩害怕地抓住他的一片衣角，可怜兮兮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P>

裴相和的心顿时一软。</P>

他替她解掉眼前的遮挡物。</P>

深色的布条顺势而下，缠绕在她白皙胜雪的脖颈之间。</P>

那眼神，泪盈盈的，好不勾人。</P>

也确实勾得裴相和身体发热。</P>

这一刻，就连裴相和都分不清，他是因她而情动，还是因寒食散发挥效用的缘故。</P>

姜娩一边害怕，一边打量着裴相和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想到走时他吃了端王递来的寒食散，心有警惕，颤着声儿问：“裴相和，你，你等会儿会不会也把我扔下河？”</P>

裴相和扫了眼她紧紧抓着自己衣袍的手，起了戏弄的心思：“娘娘，若只是抓住一片衣袍，没用。”</P>

姜娩一慌：“……”</P>

衣袍没用？</P>

是啊。</P>

他有兵器。</P>

他可以用兵器斩断衣袍。</P>

或者把她推下去也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