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匕首的五指在发抖。</P>

溅在脸上的鲜血以极快的速度冷却。</P>

姜娩被撞破的额头还在流血，顺着她的脸颊滴落至衣领处，她急促地喘息着，小脸煞白。</P>

鼻尖嗅到的，是一股令人不适的铁腥味。</P>

她的眼里，是端王被刺中胸膛后疼到扭曲的五官。</P>

他一改先前的嚣张，成了被姜娩拿捏生死的一方。</P>

在危机解除后，姜娩的脑子仍旧一片空白，她从食案之上起身，双手紧握住匕首和刀鞘不松。</P>

她看着端王的脸色越来越差，也看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弱。</P>

他的血从胸膛一股股涌出，流了一地。</P>

姜娩站在他面前，双脚之下，是他的血。</P>

跪了一地的人原本还以为今晚得欣赏到一出活春宫，谁曾想先前还被拿捏的小皇后竟然反杀了比她高出许多的端王。</P>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端王失血过多，倒在了血泊之中。</P>

万光：“王爷……”</P>

杜崋直愣愣地：“……”</P>

皇后娘娘看着娇弱，没曾想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P>

王府的人看到这一幕时，直接傻了。</P>

金钏跟银珀则松了口气。</P>

她们甚至觉得姜娩杀得好。</P>

一个觊觎兄嫂的畜生，一个妄图当众欺辱娘娘的狗东西，就该为他的龌龊心思付出代价。</P>

曹槐同样惊地忘记了反应。</P>

在场谁都没想到姜娩还有反杀的可能性。</P>

姜娩眼眸发怔。</P>

沾满血的匕首在端王倒地的时候脱离了他的皮肉，那微乎其微的声响，听得姜娩怕极了。</P>

她想扔掉匕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