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她最熟悉了。</P>

她不再那么害怕，抬手将裴相和的手一点点拿下。</P>

她的动作，引得裴相和稍惊：“娘娘不怕了？”</P>

姜娩咽了口口水：“怕。”</P>

裴相和：“怕还要看？”</P>

姜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克服的。”</P>

听出她语气里的坚持后，他如她所愿，松开了手。</P>

姜娩的心愈发平静下来，也平静地接受自己面对苦难时的无能为力，再平静地望着眼前的悲剧。</P>

周弼在得意地大笑。</P>

妱妃在附和：“恭喜皇上，除了这个让您蒙羞的孽种。”</P>

惋贵妃抱紧孩子，看了一眼四周。</P>

下一刻，她将孩子递给李思，从身旁侍卫的腰间抽出佩刀，冲向周弼：“狗皇帝，还我孩儿命来！”</P>

周弼笑声一止。</P>

张有德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周弼面前，尖着嗓子喊道：“护驾！”</P>

惋贵妃跟周弼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侍卫们在反应过来惋贵妃的意图之后，拔刀刺向惋贵妃的腹部——</P>

就在此时，李思一手抱住没了气息的孩子，并闪身挡在惋贵妃身前。</P>

他的血，喷溅在惋贵妃的脸上，身上。</P>

滚烫的温度，令陷入极度悲痛，失了理智的惋贵妃清醒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李思口溢鲜血，看着李思的身体被一刀刺穿。</P>

刀剑之上，血淋淋的。</P>

他的胸前，一片鲜血洇开的痕迹。</P>

惋贵妃：“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