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P>

是寒食散发作了。</P>

唐园那次，从她不许他服用寒食散，他便应了对她的承诺，没再碰过。</P>

但寒食散既然能令诸多世家子弟沉迷上瘾，还无法戒断，被列为是害人之物，必然药性霸道，也难以摆脱。</P>

曾经，裴相和为了跟那些世族打成一片就动过服用寒食散的念头。</P>

他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P>

便是被药物糟蹋坏了也不在意。</P>

对他而言，任何东西，只要能助他达到所谋求的目的，不管这样东西是好是坏，亦或这人是优是劣，皆可为他所用。</P>

游船之时，他当着端王和众人的面吃下寒食散，是为了尽快让娘娘离开，不想让她看到或是听到游船当晚的淫乱无状，让那些畜生跟发泄毫无区别的行为污了她的耳，脏了她的眼。</P>

同时，他也是想让游船上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也对寒食散成瘾。</P>

通过游船那晚，裴相和确实又结识了一些人。</P>

之后往他府邸送寒食散的人，越来越多。</P>

唐园那次是第一次发作，之后又发作过两回。</P>

每扛过一回，裴相和的身体就像是被碾碎了重新再造的一样，发作时会痛得形容丧失，也很难再保持理智，但只要多捱几回，就会发现后面发作的天数在延长。</P>

裴相和没料到的是，这回寒食散会发作。</P>

还是在山洞里。</P>

当真祸不单行。</P>

姜娩很快意识到裴相和的状态不对。</P>

他这模样还有些熟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