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像水芜那样简单样式的发髻都不会。</P>

水芜看出她的苦恼，愈发确定姜娩出身尊贵。</P>

只有身边仆从环绕的名门贵女，才不会懂得如何梳妆梳发。</P>

就在姜娩决定找条发带把散开的头发绑起来时，水芜把包袱放在一边：“阿娩姑娘，你要是不嫌弃我手笨的话，我帮你梳头？”</P>

姜娩面露喜色，望向水芜的眼里全是敬佩与感激：“有劳水芜姑娘了。”</P>

水芜姑娘真好。</P>

人也能干。</P>

不仅会做很多事情，还会很多技能。</P>

不像她，会的东西特别有限。</P>

水芜笑笑，把她拉到一边的木凳前，按着姜娩的双肩让人坐下。</P>

这间屋子是水芜父母生前所住，就连梳妆时用得那张桌子，都是二十年前她母亲成婚时娘家备的嫁妆。</P>

时隔多年，桌面旧得不成样子，掉漆不说，边角处还有细密的虫眼儿，手掌一拍，能掉出细若灰尘的面来。</P>

台面上也没有一面像样的铜镜。</P>

而在贫苦的百姓家中，不管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还是妇人，梳妆时很多是没有镜子的，有的是去院里打水，对着水面之上的倒影梳妆。</P>

水芜的手上因为劳作的缘故布满茧子，她从台面上翻找出一把劣质粗糙的木梳，本以为姜娩的发会打结，结果却一梳到底，异常柔顺。</P>

水芜心有所动。</P>

阿娩姑娘的发质如此好，似丝绸般顺滑，多是在家中时用发膏等物保养得极好。</P>

姜娩双膝并拢，将手搭在膝盖处。</P>

水芜将她的发一缕一缕分开，看到她暴露在外的肌肤白如霜雪时，不禁生出羡慕的情绪。</P>

如此白嫩的肌肤，如世间顶好的玉石。</P>

估计行路时，一不注意，林里树叶一划便破。</P>

“我想，阿娩姑娘在家中时必然得宠，你平时该是仆人环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