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闭眼的人陡然睁眼!</P>
紧接着,剑吟声起!</P>
寒光一闪——</P>
裴相和从枕边放着的腰带里将软剑抽出,将剑尖对准扁兰章的脖颈。</P>
他这一番动作下来,导致手臂的伤口再次崩开。</P>
鲜血往外涌,把衣物洇成一团红色。</P>
扁兰章垂眼,望了眼抵着脖颈的软剑。</P>
裴相和持剑坐起身,在屋内扫视一圈,没看到姜娩的身影后,冷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沉声质问:“你是何人?”</P>
扁兰章:“医者。”</P>
裴相和目露怀疑。</P>
水择端着水盆进来,看到这一幕时,吓得手里的木盆脱手——</P>
‘哐’地一声!</P>
木盆摔落。</P>
水洒了一地。</P>
裴相和认出水择,眼底的杀意随之收敛。</P>
抵着扁兰章脖颈的剑未收。</P>
扁兰章将身体往后移,看了眼吓得呆住的水择,也不惧怕裴相和周身涌动的杀意,只盯着他被鲜血洇开的衣袍瞧,指尖在剑尖处轻弹两下:“阿娩姑娘跟水芜姑娘去镇上了。”</P>
听他说起姜娩,裴相和眼底的杀意又消散了些。</P>
水择是第一回见到有人拔剑,也是第一回遇到像裴相和气场这样可怕的人,想到他求助时虚弱到快要咽气的模样,又缓缓定下心神:“裴公子,这位是扁大夫,也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大夫。”</P>
裴相和昏迷前并未见过扁兰章,醒来时有所防范,实属正常。</P>
屋外传来脚步声。</P>
裴相和目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