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静。</P>

两人走到长廊上，唯有轻微的脚步声。</P>

他问：“娘娘打算如何处置万光？”</P>

姜娩想了想，那双总是平和温柔的杏眼里，难得浮现冷意：“你回府时记得数数身上有多少道伤。”</P>

裴相和：“好。”</P>

姜娩再道：“你受了多少伤，他就必须要受多少。”</P>

她的语气里，充斥着一丝愤恨。</P>

她也护短。</P>

他不许别人碰她，伤她。</P>

她亦是如此。</P>

而她能力有限，或许此生都无法做到像他那样保护自己去保护他，但绝不会坐视谁来伤他，杀他。</P>

也绝不会对任何一个伤害过他的人心慈手软。</P>

察觉她维护的心思，裴相和脚步一顿。</P>

姜娩望着他的动作，纳闷地问：“怎么不走了？”</P>

裴相和抬手，将掌心覆在她搭在小臂处的手背之上，同她说话时，他顾忌到她的身高，将身体压低了一些。</P>

他又黑又沉的眸子里，有灼烫的温度：“娘娘，如果我说，我更喜欢你了，想像在常乐村那晚那般轻薄你，你会不会厌恶？会不会不喜欢？”</P>

姜娩脸颊微热：“……”</P>

有红霞逐渐漫开。</P>

她警惕地张望四周。</P>

对上裴相和灼灼逼人的目光时，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掌心外翻，挡在唇边：“这里不可以。”</P>

后面还有人在呢。</P>

裴相和眸光倏地一转，嗓音发哑，吞吐间转了个音：“所以是此时此地不合适，不可以，不是厌恶，不是不喜欢。”</P>

“……”</P>

姜娩睫羽轻颤，眼里划过懊恼。</P>

她现在说会不喜欢还来得及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