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惠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完全不想跟姜迎芳站在一处。</P>
这边,姜老太太见姜远这唬人的阵仗,心中一骇,问:“你,你这般盯着驳儿作甚?”</P>
“作甚?”姜远答得咬牙切齿,他的视线在周遭扫视一圈,注意到不远处有两棵长得不错的柳树时,抬腿朝着姜驳的后腿弯踹了一脚,呵道:“给我跪着!”</P>
闻言,姜驳意识到不妙,赶紧跪好。</P>
姜远快步去到柳树底下,‘啪’地一声折了根称手的柳枝,照着姜驳的背部抽打下去:“做父亲做到你这个鬼样子,当真厉害!老夫都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你的?早知你如此不争气,负了柳氏,还没有善待娩娩,当好一位称职的父亲,当年老夫就不该上门去柳家提亲!”</P>
他悔啊!</P>
悔得肠子都青了。</P>
姜驳被打,哪怕心有不服,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何事,却依旧不敢反抗,只能咬牙受着。</P>
听到这里,众人都明白过来了,老太傅之所以如此生气,说到底还是因为柳氏,因为姜娩。</P>
姜迎蕊本就还在病中,加上跪了足足三个时辰,这会儿膝盖处传来阵阵疼痛,浑身哪哪儿都难受的紧,想到裴相和对姜娩的维护,以及姜娩的无情拒绝,她眼底划过绝望的波光。</P>
元萫拍了拍她的肩膀,知她暂时还无法从事情失败的情绪里走出来,劝慰道:“忘了吧。”</P>
姜迎蕊眼眶通红:“……”</P>
那般如清风明月般的男子,谁能忘得了?</P>
她想,此生就算不能嫁进沈国公府,以妻子的身份陪伴在沈非空身边,她这辈子都会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