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公主的,又住在乾庆殿的,只有那位九五之尊。</P>
姜娩心里的寒意更甚。</P>
周弼不好惹,她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想尽办法避开他,安居坤宁殿。</P>
银珀眸光一颤,整个人总算反应过来了,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拍着胸脯,一副才从地狱门口拔腿跑回来的状态,小小声道:“娘娘,您得离皇上远一些,否则,谁都不知道皇上发起怒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P>
前两位皇后的死,至今无人敢提一个字。</P>
银珀是真怕。</P>
怕自家娘娘会重复前两位皇后的厄运。</P>
姜娩默然。</P>
银珀所说的事,是她一直在努力做的。</P>
至于她跟裴相和的发展,则远远超乎她最开始给自己设定的范围。</P>
金钏到底在宫里待得久,听宫人们说起过皇上跟太后早年的经历,当即把知道的说了出来:“其实真要说起来,平阳公主今日所遭遇的一切,也是皇上曾经遭遇的一切。甚至,皇上幼时所遭遇到的困境和屈辱远比平阳公主要难得多。”</P>
姜娩静静听着。</P>
她很少过问周弼的事情。</P>
也不敢问。</P>
但她从周弼暴戾的行事作风里,隐约猜到这是一位过往过得极差的皇子。</P>
“皇上跟太后出身很低,尤其是跟宫里其他的皇子公主与妃嫔们相比。”金钏说话时,哪怕知道殿里没有其他人,从来也会在事先注意周遭的环境,习惯性地将声音压低。</P>
何况她说的,不是旁人,而是跟皇上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