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暗暗点头。</P>

小皇后这个态度好。</P>

大方。</P>

若真是个性情扭捏的，反倒不好教。</P>

姜娩将书竖起，遮挡住她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上半张脸肤若凝脂，杏眼湿润而清亮，这一幕，看得方嬷嬷心神一窒。</P>

她探出一点脑袋来，见方嬷嬷没吱声，也不开始讲解，而是在发愣时，问：“嬷嬷？”</P>

经她一唤，方嬷嬷回过神来：“娘娘恕罪，老奴一时被您的风姿迷了眼，失了神。”</P>

姜娩被夸的一惊，随即笑道：“嬷嬷是在安慰本宫吗？”</P>

她的脸是什么情况她最清楚了。</P>

方嬷嬷不愧是老人儿，是个睁眼说瞎话的高手。</P>

面对她这张脸，还能一脸真诚地夸赞。</P>

此时此刻，姜娩的心里只能用佩服二字来形容。</P>

方嬷嬷看人大半生了，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且宫里的妃子个个盘靓条顺，美得各有千秋，但是能够好看得让人有记忆的实在不多：“老奴没有安慰娘娘，有些女子骨子里拥有的气韵，远胜皮相之美。”</P>

姜娩笑笑。</P>

接着，方嬷嬷便大谈敦伦之事。</P>

姜娩虽然起初听着不大适应，觉得有些尴尬和羞耻，但待她摆正态度，多听一会儿后，便又适应了。</P>

半个时辰后。</P>

方嬷嬷话罢，退了出去。</P>

姜娩把书籍放下，起身出去把人送走，然后就发现裴缺候在一旁。</P>

裴缺见到她，一笑：“娘娘。”</P>

姜娩警惕地看了眼四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