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相和也在无形间利用她，而她也没有拒绝他的利用，并借着周弼想要膈应裴相和的心理扶摇直上，那么，她跟他之间真要论起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P>

说到底，他们谁也不欠谁。</P>

王婵为了能让周弼得到满意的情绪反馈，在同周弼不顾旁人调笑亲密的时候，还不忘回眸看了眼裴相和。</P>

恰好，裴相和眼眸微转，与她对视了片刻。</P>

他一早就知道，这位王姑娘是聪明人，也看穿了她的野心。</P>

女子嘛，有野心，有追求是好事。</P>

周弼将两人对视这一幕看在眼底，果然，他们两人的表现令周弼心底生出一股近乎扭曲的快要灭顶的快意。</P>

裴相和再有本事又如何？</P>

还不是没了根的宦官？</P>

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宠幸他曾经差点弄到手的对食。</P>

这种胜利者的感受，让周弼阴暗的心理产生无法抑制的愉悦，他抚摸王婵的动作也更热火：“晨妃，最近都练了什么舞蹈，怎么感觉你这腰肢越发柔软了？”</P>

王婵一边躲着周弼的亲近，一边往裴相和的方向看去，扯出来的笑容带着两分让周弼高兴的虚假：“臣妾近来从宫外请了一位及擅长舞艺的女先生，跟她学些民间的舞蹈，一会儿臣妾就跳给皇上看好不好？”</P>

周弼大笑：“好啊。”</P>

“……”</P>

作为这场好戏的观众，姜娩将他们三人的反应看在眼底。</P>

她不在意周弼跟王婵的心思，只比较在意裴相和的感受。</P>

尽管裴相和并不在意王婵承宠，但他说到底也是有尊严的，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如此调笑，多少会对裴相和的心里有些影响。</P>

再说皇上的做法，跟践踏裴相和的尊严毫无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