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娘娘的心意,确实不可糟蹋。</P>
否则岂不是让娘娘白白深夜前来,还为他白白湿了鞋袜。</P>
姜娩见状,嘴角翘起一点满意的弧度,随即敛了笑意,问:“除了昨晚,上回发作过吗?是什么时候?”</P>
裴相和将参汤用了小半碗,身体里升腾起一股暖意,瞥见她眼中透露出的关切之意,他没有不想说下去的想法,反而希望坦白他的难受,能得到她更多的关切。</P>
看呐。</P>
他心思可真阴暗。</P>
裴相和如实道:“在回京都的途中。”</P>
姜娩闻言,并不意外,只眉目间稍显凝重。</P>
裴相和抬指,落在她的眉心中央,轻轻一按:“娘娘放心,会好的。”</P>
姜娩脑袋轻点:“我相信你能做到。”</P>
裴相和收回落在她眉心处的手,一笑:“娘娘倒是对我很有信心。”</P>
她道:“因为你是裴相和。”</P>
他眉梢微扬,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骄傲之意。</P>
这就有趣了。</P>
常人提及他时,大多厌恶,要么就是像裴缺裴得那般崇拜的目光,唯独娘娘的话语里充满了骄傲。</P>
“裴相和怎么了?裴相和也不过是一具肉体凡胎,是一个追名逐利,玩弄权柄的俗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娘娘如此看重?”</P>
“……”</P>
姜娩神色一愣。</P>
裴相和说这些消极讽刺的话语时,目光嘲弄,唇角始终扬着淡淡的笑意。</P>
她不喜欢他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