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走，裴相和立即挥手让殿里剩下的宫人退下。</P>

他把心底泛起的凛凛杀意强行压下，再将淡漠的目光落在始终没动也没出声的沈非空脸上，淡声道：“沈大人，沈国公跟沈国公夫人还在殿外等你。”</P>

沈非空望向裴相和，并无畏惧之色，也没有像朝中的那些胆大的官员跳起来指着裴相和骂他阉狗，骂他把持权势，祸国殃民。</P>

他只是深深地望了眼姜娩。</P>

而后，沈非空忽然拱手作揖，对着姜娩深深一拜：“微臣沈非空，替母亲给姜姑娘道歉。”</P>

裴相和眉梢微动，兀自咀嚼着沈非空对自家娘娘的称呼。</P>

姜姑娘？</P>

这位沈大人还挺有意思。</P>

谁都得称呼他家娘娘为娘娘，唯独这位沈国公府的世子爷非得称一声姜姑娘。</P>

是他认为姜姑娘这个称呼更符合娘娘的身份吗？</P>

如此，裴相和倒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两分。</P>

姜娩望着沈非空的动作，起先还有些疑惑，不明白沈非空为何如此，之后一想，便懂了。</P>

刚才混乱间，沈非空多半是看到了沈国公夫人推她那一幕。</P>

所以，沈非空才会代替沈国公夫人给她道歉，希望她不要追究此事。</P>

姜娩有点想要追究。</P>

只是她跟沈国公夫人一个在宫里，一个住在宫外，平时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她若是贸然召沈国公夫人进宫说话，怕是此举会引来别人的关注和怀疑，也会给太傅府招惹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