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和一看她这副正在思索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嘴上逞能，实则什么都不懂。</P>

要论如何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手段，东厂多的是。</P>

且比起刑部的逼供手段，东厂大狱里的可谓真是花样百出，像是剥皮抽筋这些，放在东厂大狱都是司空见惯。</P>

而在这些刑法之中，最可怕的，不是鲜血淋漓的鞭打，不是把皮生生扯下来的疼痛，是东厂有很多不伤人一分却能把人折磨得心理崩溃，精神失常的手段。</P>

裴相和进宫多年，十几岁便开始接触东厂，对其中的手段见过不少。</P>

他好心地给正茫然的姜娩出主意：“按照大晟王朝的律法，冒犯当朝皇后，轻则打几十板子完事，重则处死，娘娘不如打我一顿板子？”</P>

姜娩恶寒：“……”</P>

她不打人。</P>

他继续循循善诱：“或者，娘娘下令让人把我押入东厂大狱， 吩咐底下的人，比如说张有德，他跟我不对付多年，一定恨不得抓住我的把柄，再生吞活剐了我。娘娘大可以让张有德来办这事儿，依照他的脾气，估计大狱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会统统给我来上一遍。”</P>

到底是不想把她吓到了，没有详细地描述其过程。</P>

娘娘身处光明，心思纯澈，还是不要对这些阴暗的手段过多了解了。</P>

姜娩听完，心里一惊。</P>

他说的方式，不管是前者的打板子，还是后面的刑罚，对她而言都太残暴了。</P>

一点也不好。</P>

见他还要再说，姜娩心中一急，将奏本压在他殷红的唇瓣上，阻止他再开口：“既然是我要罚人，那怎么罚，都是我该考虑的。”</P>

裴相和不再出声。</P>

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