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如何对着这张脸一步步动心，再如何泥足深陷的过程，姜娩便无声地叹息两下。</P>

她单手支脸，细细打量着裴相和艳丽得过分好看的面庞，目光落在他鼻梁中央的朱红小痣上。</P>

她好喜欢那颗小痣。</P>

颜色艳丽。</P>

衬得他五官更加漂亮突出。</P>

姜娩忍不住想，同样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怎么就他生得如此祸水？</P>

他这张脸，可是在她初入宫被吓得眼泪直掉的时候都还能分出心神去欣赏的啊。</P>

姜娩看得入神，就见某人殷红的唇瓣蠕动，嗓音透着睡醒过后的一丝沙哑，其间的性感，听得人耳根发热：“娘娘回来了。”</P>

下一刻，裴相和睁眼。</P>

姜娩的脸上泛起红霞，有种偷看被抓包的窘迫。</P>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坤宁殿，是她的地盘，又将窘迫的情绪一扫而空。</P>

甚至，她还生出几分大胆来，伸出手指，戳了戳裴相和的额头，出言提醒他该收敛一下最近以下犯上的气焰：“裴掌印，你最近过分了啊。”</P>

裴相和露出‘一点不觉得’的表情，反问：“是吗？”</P>

姜娩抽回戳他额头的手指，指尖绕着她的寝殿转了一圈：“你看看这是哪里？”</P>

裴相和不以为然，并且丝毫没觉得他作为宦臣出入坤宁殿，宿在坤宁殿有何不妥，反而更为放肆道：“要不是娘娘不许，我还能更过分。”</P>

听听。</P>

他这语气貌似还对她这个主人家带着一丝怨念。</P>

姜娩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噎住：“……”</P>

没错。</P>

他说得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