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注安劝慰的话，王婵眉头深锁，明显没有被安慰到。</P>

尽管她不甘心辛苦付出的一切成了空，但眼下的情况已成定局，不是她不想放弃就能更改结果的。</P>

王婵压低声音，问：“依兄长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P>

王注安看着又一位大夫往里面而去。</P>

与先前的数位大夫一样。</P>

他们在看完小皇后的脸后，都会不住摇头，露出一脸遇到解不开难题的表情，以此来说明他们医术不精，对小皇后的脸无能为力。</P>

这会儿周遭没人守着，他们兄妹也可以说会儿话，还不用担心被谁听见。</P>

思及太后对两位公主的安排和打算，以及那位已经疯癫的平阳公主，王注安笑了一声，说：“为今之计，只能按太后的意思办。”</P>

指望皇上为皇室开枝散叶是不可能了。</P>

那么，就只能指望三位公主了。</P>

好歹公主始终是皇室血脉，她们所出的孩子，都带着周家人的血脉，有继承大统的资格。</P>

等带来的大夫一一为姜娩看完脸，纷纷没有说出个医治的办法时，姜娩也没发火，只按照头一回的规矩让金钏准备了诊金，再谢过王注安为她的脸费心，让他把带进宫的大夫们送走。</P>

王婵没有离去。</P>

里间垂下的幔帐被金钏卷起，用柱子旁的金钩钩好。</P>

姜娩出来时，脸上重新戴了面纱，见王婵还在，也没有多意外。</P>

她想，晨妃多半是因为半春的事。</P>

果然，王婵喝了两口茶，便问：“娘娘，半春真的死了吗？”</P>

姜娩坐在对面，她不久前才吃完冰镇酒酿和些许瓜果，这会儿肚子还有点撑，并没有用茶点的想法，便动也没动旁边的茶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