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在民间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时，姜娩无疑是惊讶的。</P>

她做的时候真没想这么多。</P>

也没想到会让天下百姓，乃至天下文人写词赞颂。</P>

突然之间得知这些，听柳文显提起那些溢美之词，姜娩听得耳根发红，很不好意思。</P>

柳文显没问裴相和，也没有提裴相和一个字。</P>

就是心情有些复杂。</P>

他喝了茶，吩咐随行的小厮将从汴州带来的糕点拿出来：“粮食跟金银是我在汴州筹集的，汴州的百姓也想要为这里的人尽一份心。至于这些糕点，是我特意命人给你买的。”</P>

姜娩这两年的日子，对比曾经在京都的差异颇大。</P>

主要是此地条件有限。</P>

见到柳文显从汴州带来的糕点时，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尝了尝。</P>

当晚，柳文显拉着姜娩谈话到很晚。</P>

为了避嫌，时常往姜娩屋里跑得裴相和只能回自己屋里安置。</P>

柳文显时间上很赶，汴州那边还等着他回去坐镇，故而在姜娩陪了他两日，在柳文显见到了金泉县逐渐有了新风貌后，便提起离开一事。</P>

还承诺明年春日他再来送粮食。</P>

姜娩送他离开。</P>

柳文显看了眼她身边站着的裴相和，想到过往对他的偏见，以及对他的不待见，心生惭愧。</P>

临走时，他对着裴相和拱手一拜，充满歉意道：“往日种种，是我双眼蒙尘。”</P>

裴相和受了他这一礼。</P>

次年春日，柳文显果然又带着粮食来了。</P>

这回姜娩接到书信，早早地收拾好前去迎接。</P>

就在她离开后，一个人端着一盅汤去了裴相和的营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