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观星台。
张牧拿着一坛酒,一边喝酒,一边夜观星象。
他是占星师,每天都要替武朝观星象、看气运。
“这天上的星星,每天似乎都一个样,老子都看烦了。”
张牧喝了一口闷酒,而也就在这时,忽地一颗暗红色的星,快速划过长空。
“那是!!”
张牧瞪大眼睛。
“魔皇惊道天,陨落了!”
“什么?惊道天死了?”
当这一消息,报告给女帝的时候,女帝夏竹鸢同样震惊,“怎么死的,死在哪里,能透过星象看到吗?”
“能,我刚算了一卦,魔皇可能是死在我们武朝北方。”
“北方。”
两人同时看向归祖山方向。
“您说,会不会是那位前辈所为?”张牧问。
“惊道天实力恐怖,但凡他战斗过的地方,肯定会有力量残留。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夏竹鸢提议。
很快,两人就到了归祖山。
“这片天空,似乎残留着可怖的剑意,这里应该发生过大战!”
“陈前辈小院前,有着无比邪恶的力量,难道是深渊邪种,天啊,这股力量,至少是领主级的吧。”
“还有这里,陈前辈的门口,爆发过准仙的力量!”
夏竹鸢和张牧瞠目结舌。
这得是多么可怕的战斗啊。
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会有多么的激烈,多么的凶险。
“或许一切都在陈前辈的布局中,陈前辈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魔皇惊道天,而是他背后的深渊邪种,甚至是那隐匿在无尽深渊绝地的那位‘邪主’!”
张牧猜测,陈前辈有更大的布局。
而他们前期的猜测,不过是井底观天罢了。
夏竹鸢道:“既然陈前辈决定要与深渊邪主开战,那么我们武朝,绝不能袖手旁观,得跟上前辈的步伐才不枉前辈对我们的栽培。”
张牧点头:“是啊,陈前辈数次帮我们,定是有所安排,我们在陈前辈布局中,或许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但为了陈前辈,我们得发光发热,发挥最大的价值。”
“为了前辈!明天开始,强军训练,加十倍!!”
“一切为了前辈!“
喊着这样的口号,夏竹鸢做出了一系列的强军训练安排。
可是回到寝宫后,她却一身的疲惫。
“陛下,听闻魔皇已死,可臣怎么看您,您一点都不开心呐?”
女帝的御用医师?“严谨”给女帝泡了一杯养神茶,奇怪地寻问。
“严谨,你来这宫中多少年了?”
“承蒙陛下厚爱,三年了。”
“你知道我为何一直留你在身边吗?”
“陛下每日操劳国之大事,身心疲惫,需要臣为陛下调养身心,这是臣的职责,也是陛下留臣在此的原因。”
严谨慢条斯理。
她性子就是如此,人如其名,很严谨。
“不,是因为,有个能说话的人。”
夏竹鸢轻轻一叹,“世人皆知朕是帝王,是天之骄女,可谁又知我心中忧虑与不快?”
“可是因为您口中的那个陈前辈?”严谨问。
“知我者严谨。”
“陛下既然想去见他,何不随心?”
“无特别事情,有何理由叨扰他呢。”
“依我看啊,陛下您动情了,既是如此,何不直接去向他坦白,说您喜欢他?”
“不不,万万不能说,陈前辈高高在上,这样说了,便是对他的亵渎,此事你也不可告知与旁人。”
“严谨明白。”
退出女帝养心殿后。
严谨一声长叹:“哎,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帝,竟然也有动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口中那位陈前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能让执掌一方国域的陛下,都整日心中思念。”
“谁?”
突然,严谨向着暗处甩了一只长镖。
“师妹,许久不见,你就是这样待师哥的?”
“长风师哥!”
严谨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哎呀呀,别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啊,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我今天来只是想给你通个信,圣地那边,已经发现你的踪迹了,不日便会派出强者过来追杀你。”
“如果你识趣,趁早把圣地至宝交出来,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如果不识趣,不仅仅是你,可能这整个武朝都要为你陪葬!!”
男子阴沉地笑着。
严谨脸色难看。
她丝毫不怀疑男子刚刚说的话。
因为她除了女帝御用医师这个身份外,还有着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