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按你的看法，接下来的老师就算教的天花乱坠，还是不可能通过。问题根本不在老师身上。”</P>

话音落下的刹那，刘鸿雪眉毛彻底扬起，他能接受前面的话唯独接受不了，那句隐喻。</P>

“许老师！！朝朝或许是比常人迟钝一些，但我相信，只要努力。朝朝一定会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刘鸿雪说到这，心都有些抽痛。</P>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P>

这么多个老师，不知道有多少老师反馈刘朝朝的智力问题。</P>

“我说，你是不是想岔了。”</P>

许泽明双手环胸。</P>

“问题根本出在他，完全不配合。”</P>

“如果我说他早就学会了呢？”</P>

刘鸿雪愣了一下，不太相信，甚至看待许泽明的眼神都有些古怪。</P>

“许老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虽然我也很希望朝朝能学会这些，但……人还是要从实际出发。”</P>

“实际？”</P>

许泽明复述了一遍。</P>

“实际上他就是听懂了。”</P>

他低下头，看着有些愣神的老人。</P>

“加速课程吧。”</P>

“许老师！”</P>

许泽明再次打断了他的话。</P>

“你认为他智商不佳，证据是什么？”</P>

“我亲眼所见！”刘鸿雪声音急促了很多，又补充了一句：“每次小课后会有习题，朝朝的成绩……一言难尽。”</P>

“也就是说根据课堂测试。”</P>

“不相信的话，那就测一测。”</P>

许泽明转身看向对面的刘朝朝，小孩若有所感的转头，却只看到自己的倒影。</P>

他迷惑的重新转过头，便看着年轻的老师接起电话，面色古怪的点了一下头。</P>

直接教三年级课程？</P>

是不是有点快了，毕竟二年级最简单的还没学会。</P>

但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女老师斟酌了一下，“老师这次教你们一个有趣的东西。”</P>

说着她在黑板上画了几个几何图形。</P>

三角形、梯形、四边形。</P>

随着絮絮而谈的声音，一个个孩子听得很认真，还能举起小手举一反三。</P>

而刘朝朝依然是那副模样。</P>

又是15分钟。</P>

刘鸿雪忍不住说道，“许老师，你或许有些异想天开！”</P>

“现在做个小测。”</P>

“嗯？”</P>

“做小测。”</P>

“……”</P>

在沉默中，刘鸿雪还是妥协，一通电话打过去。刚吩咐完这个事情还没有挂掉，就听见许泽明在旁边说道。</P>

“接下来每过15分钟你就讲下一章的内容，讲完一章做一个测试。”</P>

“啊？”</P>

对面的女老师惊呼了一声，“你认真的吗？”</P>

刘鸿雪也皱起眉头，感觉许泽明就是在捣乱。</P>

“刘院士。”</P>

一声轻巧的称呼，让刘鸿雪心头一震。</P>

“你相信自己的基因吗？”</P>

你相信自己的基因吗——</P>

仿佛一把刀狠狠撕开了灵魂。</P>

刘鸿雪一时之间声音有些干哑。</P>

“按他的做。”</P>

刘鸿雪一生兢兢业业，他带了多少个项目，受到多少人尊重？一生中只在两个事上翻了个跟头。</P>

一是他儿子，二是他孙子。</P>

有时他真的怀疑，莫非就是命道如此，注定子嗣不丰，多病。</P>

但前半辈子多少困难，刘鸿雪不曾服输过。</P>

他，不认命！</P>

而此刻女老师深呼一口气，以所有人都不习惯的节奏开始讲解起来。</P>

这时候，许泽明和刘鸿雪明显能看出她的水准，不愧优秀。</P>

一章只有短短的15分钟，从简入深，化繁为简。</P>

“大家做一下课堂作业。”</P>

小孩们坐在座位上，拿着铅笔认真的开始写着题目。</P>

十几分钟后大家都交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