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我？还是查过我？</P>

思绪划过，表面则是哈哈大笑：“董先生也知道我？没想到我名气都这么广了。”</P>

许泽明笑了一声否决：“这倒不是，我是第一次见你。”</P>

“哦？”杨天工眼睛微眯，看着前面笑着的中年人。</P>

“那董先生是猜的，猜的倒是挺准？”</P>

“这可不是猜。”中年人眼睛弯起若有深意，“我这双手啊，什么都能摸出来。”</P>

“……”</P>

杨天工眉毛一蹙，“董先生倒挺爱开玩笑。”</P>

“哈哈。”许泽明笑而不语，继续抬头看屏幕上拍品。</P>

杨天工有心打听，有一句扯着一句。</P>

“我之前倒是没在魔都见过你，怕是我眼拙。”</P>

“刚回国而已”许泽明随口一说“以后你见我的面怕是多了。”</P>

“哦？怎么说？”</P>

中年人大笑不语，反倒是旁边一直沉默的老者吐出沙哑的一句。</P>

“舟山的拍卖场也不过如此。”</P>

杨天工忍不住看向他，就和一双精光发亮的眼睛对上，仿佛什么都能看透。</P>

他下意识撇头，虚虚一笑。</P>

“我倒没觉得哪里不好，舟山可是老牌的拍场。”</P>

“老东西转不动了，就该退位了。”</P>

中年人突然说了句，表情有一瞬间的狠利又很快恢复了笑容，仿佛只是杨天工的错觉。</P>

不知为何。</P>

杨天工紧张许多，说话的声调都放缓。</P>

“老哥到底是什么来历？”</P>

许泽明微微一笑，点了点上面的拍卖品。</P>

“在法国，这东西能卖100万欧元。”</P>

恰到此时上面的拍卖师定锤。</P>

“恭喜张先生380万拍下这件藏品！”</P>

杨天工眼皮微跳。</P>

欧元？法国？</P>

难不成人家是做海外生意？</P>

又结合了一下之前透露的寥寥几句。</P>

杨天工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P>

“董哥是干进出口的？”</P>

这话一出，许泽明瞥了他一眼。</P>

“你这话俗了”他翘起二郎腿，“我就在国外做一些拍卖生意，这回回国瞧瞧，这些大拍场水准也不过如此。”</P>

“您是过来抢生意的！”杨天工是彻底懂了，语调忍不住高扬带着些许的兴奋。</P>

国际拍场！</P>

那等级可不是这拍场能比的！</P>

一旦走通，甭管国内什么假货、真货一股脑往外面送，那钱赚的又安全又安心，还不怕被警察逮到！</P>

能在国内外吃的通畅的人，底盘绝对不是他们小团伙比得上的。</P>

现在机会就在面前，得赶紧傍上！</P>

“老哥能不能带带我。”</P>

杨天工忍不住开口，“我有好些藏品想出手，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让我沾点光，”</P>

许泽明眼睛眯起。</P>

“出手是没问题，不过，我这的税可高着。”</P>

“税不是问题！”</P>

就怕你不收钱！</P>

还没等杨天工兴奋的开口。</P>

就听见面前的男人问：“你那货，一手还是二手。”</P>

杨天工眉毛一颤，“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货自然是正的。”</P>

许泽明嗤笑一声：“别紧张，真的假的都能出。”他拍了拍面前有些僵硬的肩膀，“国外的规矩没这么多，能卖钱就是本事。”他话语一顿。</P>

“国内的拍卖场不也这样真假混着卖。”</P>

“？！”</P>

“这几幅字画也不是掺着几幅假的。”</P>

杨天工瞳孔微缩。</P>

这人看出来了？！！</P>

紧张之后，就看见中年人皱着眉毛看他。</P>

“你这胆子不行，说几句就怕了。你要是那种规矩的人，还是早点回去吧，胆子不够大的人还是安心舔奶得了。”</P>

“不是、不是，大哥”杨天工擦了把头上的汗，“我就是没想到，哥你能看出来。”</P>

“哦”中年人扫了他一眼，意识到了什么惊奇：“你不会是那个卖画的吧？”</P>

杨天工谦虚一笑，此刻已经彻底信服对面的人。</P>

都做灰色生意，赚钱不寒碜！</P>

“哥，你觉得这几幅画真不真？”</P>

“我是能瞧出来，其他人嘛，不一定。”</P>

“哥好眼力！”</P>

“算不上，熟能生巧而已。”</P>

杨天工愣了一下，心中狂喜。</P>

原来这位大哥也是造假出身！现在摇身一变，直接洗白！</P>

大哥厉害呀！</P>

不知道他们团伙能不能参考这套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