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砚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现实里，依旧无声。</P>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南乔抬手，曲起的指节慢慢蹭过顾知砚脸侧光洁的皮肤。</P>

羽毛一样，只有一点点被触碰到感觉，但却让人忽视不了。</P>

顾知砚本能想躲开，但不知怎么的，还是停在了原地。任由南乔的手滑下，然后，勾住了他的下颌，再随着她的力道继续仰起头。</P>

顾知砚挪开了目光，不再继续与南乔对视，但却依旧感觉到她在靠近，她的呼吸，心跳，还有身上浅淡优雅的女士香水味道。</P>

他的手已经捏紧成了拳头。</P>

“南乔…”</P>

在即将靠近，也许就差的那么不到一公分的时候，顾知砚还是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P>

他用手抵住南乔的肩膀，脑袋偏向一侧，恰好避过了即将要发生的吻。</P>

“后悔了？”南乔顿住，但也没有强行把顾知砚掰回来，只是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问了句。</P>

靠得太近了，连声音都好像变得具象化，顾知砚只觉得耳尖都仿佛麻了一瞬。</P>

“我…”他抿了抿唇，睫毛颤了颤，“我今天没做准备…”</P>

南乔挑眉：“我可以帮你。”</P>

“那我…”</P>

“顾先生。”南乔打断顾知砚找借口的话，“其实我是有点好奇的。”</P>

“虽然事实是你肯定反抗不了我，但你真的好像完全没有试图去反抗或者逃跑呢，很轻易就妥协了。”</P>

“就像现在，你明显是不想要我碰你的，但直到我快要吻到你之前，你都没躲。”</P>

顾知砚眨眨眼，身体似乎因为这句话颤抖了一下，而南乔依旧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P>

“还是说，你现在的反抗是…”她扯过顾知砚的手，强迫顾知砚把手指打开，指尖点点他掌心里又一次出现的掐痕。</P>

“伤害你自己吗？”</P>

南乔退身坐到一旁，意味不明道：“曾经的顾总脾气有这么好吗？”</P>

“顾知砚？”</P>

“回答我。”</P>

“…或许吧。”南乔的退让，让顾知砚松了一口气，但听她提起这个问题，顾知砚却是愣了一下，神色竟有些茫然起来。</P>

这么一说，他好像是变了点。</P>

换做以前，如果南乔敢这么对他，她是女性，他肯定不可能打人，但至少也一定会把她推开。怎么会任由她逼近呢？</P>

顾知砚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里残留的那几个月牙，是有点奇怪，他什么时候会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了？</P>

确实不像他。</P>

南乔看着顾知砚有些空白的表情，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到底是没有意识到，还是意识到了不想管，但不论哪一个，那都不是好事。</P>

“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医院。”</P>

“南小姐，不用了，我…”听着南乔斩钉截铁的语气，顾知砚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下意识想要拒绝。</P>

南乔淡定开口：“跟我去医院，或者说现在就脱衣服，两个你选一个。”</P>

“…我跟你去医院。”顾知砚咬唇。</P>

哪有两个，这明明就只给了他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