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掀了门帘,孟长青嘴上客气了句多谢,这才带着八方进去。
书房内,卫方耘正坐在书桌后写着什么东西,孟长青行礼道:“下官孟长青拜见府台大人。”
“哎呀长青,你们先坐,我写完这两句,再跟你……”他这句话都没说完,就又埋下头去接着写。
孟长青和八方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下。
没等多一会儿,卫方耘就搁下了笔,看着自己所写的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孟长青当然好奇他写的什么东西,但很知趣的没问。
“长青啊。”卫方耘从书桌后走了出来,眼神闪着亮光,“这次剿灭山匪,你又是大功一件呐!”
“下官不敢居功,此事出力最多是杨正杨校尉。”
卫方耘说,“要没有你,这事他想出力也出不成,所以不必自谦。当然,我知道你的用意,杨校尉有功,我也会在奏本中写明。”
“多谢叔父。”孟长青接着道:“险山上匪徒一共八十七人,其中死亡一人,已经全部关押在县衙狱中,此外,还有人不在山上,根据初步讯问,人数应该是三人。”
“我知道,不管是几人,他们既已失去险山容身,就构不成威胁,后续就按你公文中所写的去处理,该诱捕就诱捕,该排查就排查。”
“是。”孟长青又问:“狱中那些人,叔父看如何处理比较合适?”
卫方耘想了想才说,“安律法来说,落草为寇抓到的,按作恶轻重有不同的处罚,匪首已死,就不说他了,其他人最多也就是个发配。
其实,这伙人当初之所以成为劫匪……毕竟当初北山县就是块荒地,没有官府庇佑,他们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孟长青心说,北山县围墙建成,也不是没给过他们下山的机会。
当然,她只心里想,并不说出口。
卫方耘继续道:“要是说发配,你北山县已经是大梁最北的地方了,给他们发到别的地方去,那不是给他们享福了么。
按我想,不如就让他们留在北山县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