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吾,你们继续、嘶——”
察觉到其他人心中的顾虑,天迹本想直接开口让他们不要管他,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疼的咽回去了。
上一次,对方操纵煞气在他体内直接爆炸,造就了他体内大范围的内伤,也导致自己理气一直理不顺畅。这一次,他体内残留的煞气数量已经不足以再来一次那样的煞气暴动,于是释天苍换了一种方法,他将那些残留的煞气在天迹体内凝结成针,开始在天迹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
看着下方这一幕,永夜剧作家的眼神冰冷,周身气压几乎降到了冰点。
“吾给过你机会了。”
如果杀了释天苍的栖命鸟,永夜剧作家的位置就会暴露给F敌人,鉴于能完美隐蔽的地方太少,他给了释天苍一次机会,如果对方不再对天迹触手,他就现放过栖命鸟。
只是很可惜,对方没能抓住这个机会,永夜剧作家转身,抬手启动链笼的法术,笼子被整个抬起到半空。
“可惜,你的主人没能为你抓住这次机会。”
话落,永夜剧作家猛的一握拳,链笼随之收缩,向内生出尖刺与火焰,在笼中大鸟凄厉的叫声中,熊熊燃烧。
栖命鸟也是生物,先是被尖刺穿透,又被火焰灼烧,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笼中的叫声很快就停了,但火焰还没熄灭,反而继续燃烧着尸体,术法产生的火焰很快将其燃烧殆尽,连一滴血也没有留下。
“让我们看看,失去了栖命鸟的鹰族会怎样呢?”
“吾还死不了,你们真的不用管……嗯?停了?”
天迹还在因为体内煞气造成的伤害而苦恼,那几丝煞气在他经脉里窜来窜去没完没了,他想自行调息一下内伤都办不到,口中涌出的血也止不住,导致他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突然的,他感觉身体一轻,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受体内突然的宁静,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的煞气突然停了,怎么回事?释天苍良心发现了?
并非是敌人突然良心发现,释天苍其实也不想停,他更想就这么折磨着天迹,如果能让对方丧失行动就更好了。
可没来由的,释天苍突觉心口一疼,意识之中某个区域好像缺了一块,凄厉的鹰啸钻入脑海,冲击着自己脑内的意识,迫使他停下控制煞气的动作。
这一刻,贴在释天苍衣摆上的纸牌化为灰烬,永夜剧作家施加在他身上的幻术失效,身为一名鹰族,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栖命鸟已经消失了太久。
一缕血丝从他的嘴角渗出,这是自他表明自己真实身份后,第一次流下自己一个血,并且还是因特殊情况所中的内伤。
“释苍……”
释天苍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栖命鸟受到的伤害反馈到他这个共生者身上,遮蔽思维的幻术一消失,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混账!”
释天苍抬头,目光所视正是永夜剧作家站的地方,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到什么,但他心中很确定那处地方藏着人。
栖命鸟对鹰族的重要性有目共睹,也有不少人会想到从栖命鸟上入手,但真正能杀了栖命鸟的几乎没有,鹰族与栖命鸟是心连心的共生体,哪一方遇难,另一方就能立马知道。
像永夜剧作家这样,用特殊的幻术屏蔽掉鹰族与自己栖命鸟的感知,一举将其杀死,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
忍着胸口的阵阵沉痛,释天苍顾不得嘴角流下的血丝,他眼中满是怒火,甚至不再管周围这些敌人,脚下生风腾空而起,直奔永夜剧作家所在的方位。其他人还没来得及震惊释天苍突然出现的内伤,就见他怒气冲冲的往上而去,行动极为反常。
“他要去哪?”
“那不是……坏了!”
天迹认得那个方位,他刚才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看敌人这么生气的直奔那个方向,他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永夜剧作家在自己离开后又干了什么,自身仇恨一骑绝尘,让敌人直接忽略他们,奔着永夜剧作家去了。
可问题来了,永夜剧作家这是干了什么?他们这么多人的仇恨都比不过他一个,十七号啊,说好别搞大事呢?你这么整,天哥哥很难保你啊!
“他过来了。”
兔爵士往下瞥了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怒气冲冲的释天苍。
“对天迹出手,就得承受相应的代价。不过,眩者也不会坐以待毙。”
永夜剧作家收起笔墨,一辆华丽的车驾出现,既然已经暴露了,就该来一个符合他身份的出场。
在混乱的另一边,发现战场里的动静变小了,剑通慧将目光放到沐灵山这里,一眼就看到那张画风不怎么一样的纸牌。
没办法,这东西不管是长相还是能量都跟他们的风格相去甚远,真的很难不注意到。
“这是何物?”
“吾也不清楚,它贴在皇剑的衣袖上,而皇剑……”
关于皇剑孤臣的情况,沐灵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一定要下个定义的话,貌似这里根本就用不上他。
这个时候,在另一边名剑绝世的怀里,捕梦网散发出的光芒渐渐变大,剑通慧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小巧的捕梦网,然后又将目光转回来。
“山神,此物可否借吾一观?”
“给。”
将纸牌要过来后,剑通慧拿着纸牌走到名剑绝世身边,对方仍在沉睡,不知何时会醒。
“这两个东西散发的力量类似,应该出自一人之手,但……”
但是这个风格的力量,目前台面上可没有能符合的这一号人。
“……还有人在暗处。”
沐灵山立刻反应过来,皇剑孤臣身上极为特殊的情况,恐怕也是那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