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睡,还在游泳池里游来游去。</P>
他是有多喜欢游泳啊?!</P>
犹豫片刻后,珍妮还是走了过去。</P>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斯望四少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除了对乔治不太友好之外,珍妮觉得这几天斯望四少的表现格外规矩。</P>
因此,此刻她并不反对接近他。</P>
珍妮走到一旁舒适的躺椅上坐下。</P>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斯望四少在游泳池里不停地来回游动。</P>
他在泳池里游得很慢,一圈又一圈。</P>
珍妮没有打扰他。</P>
她只是坐在一旁冷漠地观看。</P>
夜晚,只有水花拍打的声音。</P>
无人知晓过去了多久。</P>
大概爱德华是游累了。</P>
他停了下来,从泳池中出来。</P>
出来时看到珍妮在那里,并不感到奇怪。</P>
他可能早就注意到她了。</P>
爱德华随意拿起旁边的浴袍裹住身体,只穿着泳裤。“劳伦斯小姐,你还没睡?”</P>
“你也没睡呢。”</P>
“我以为你不会像我一样失眠呢,劳伦斯小姐。”爱德华随手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着他稍显长的头发。</P>
平时爱德华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P>
看上去十分威严。</P>
一旦湿了,头发自然垂在额前,虽然显得没那么咄咄逼人,却似乎更加帅气了几分。</P>
珍妮的眼神微微转动。</P>
爱德华并未等待珍妮的回答,</P>
他独自走向了大厅。</P>
珍妮看着他离开,她有种感觉,自己无法真正理解这个男人。</P>
她永远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永远不知道为何让她留下一周,难道是为了……多陪乔治几天?</P>
毕竟这几天,尽管斯望四少对乔治的教育方式略显“粗暴”,但他确实是全身心地投入在乔治身上。</P>
珍妮心中有所触动,有些事情即使彼此心知肚明,也不会提及。</P>
她在泳池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到大厅。</P>
大厅内灯火通明,她远远地看着斯望四少坐在大厅角落的吧台前独自饮酒。</P>
酒香浓郁,即便离得很远,珍妮仿佛也能闻到那股酒味。</P>
她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径直上楼去了。</P>
“劳伦斯小姐。”斯望四少突然叫住了她。</P>
珍妮停下了脚步。</P>
“一起喝一杯吧。”他在邀请她。</P>
珍妮并不擅长喝酒,</P>
大多数时候,她几乎是一沾酒就醉。</P>
在外人面前,她也很少喝酒。</P>
此刻,她还是走了过去。</P>
珍妮走到吧台对面坐下,她并不清楚斯望四少已经喝了多少,他身上的酒气很重,但看起来并没有醉态。</P>
斯望四少为珍妮倒了半杯酒,珍妮接过,小饮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尽管珍妮不胜酒力,但她品鉴美酒的能力尚可。</P>
“四少,你怎么突然想一个人喝酒?”珍妮随口问道。</P>
她觉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会有些尴尬,鉴于斯望四少最近这些天的表现,或者说他非同寻常的“不作为”,珍妮对他放松了警惕。</P>
“不是突然。”爱德华轻啜着酒,“我每晚都会喝,只是你不知道而已。”</P>
珍妮眼神微动,此时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P>
爱德华转开了话题:“你的酒量怎么样?”</P>
“不太好。”珍妮回答,“其实我很容易喝醉。”</P>
“一杯就醉吗?”爱德华问。</P>
“这种酒喝一杯还好,两杯就会醉了。”珍妮回应道。</P>
爱德华点点头。</P>
珍妮喝完半杯后放下酒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P>
“听说你很久没碰过男人了。”爱德华突然说道。</P>
珍妮的表情有点僵硬。</P>
“上次你喝醉的时候,在金斯利怀里说过这话。”爱德华提醒她,</P>
他面无表情。</P>
珍妮咬住嘴唇。</P>
她知道,是乔治好心提醒她的这件事。</P>
珍妮笑了笑,“大概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四少,别放在心上。”</P>
“所以你并不是很久没接触过男人?”斯望四少追问。</P>
珍妮看向斯望四少,她不清楚七年算不算久,她没有回答,有些话题不适合深入探讨。</P>
珍妮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她听见斯望四少说:“我也是七年。”</P>
珍妮皱起了眉头,她没有做出反应。</P>
爱德华对她说:“我已经七年没碰过女人了。”</P>
珍妮紧抿嘴唇,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P>
‘七年前……</P>
‘他是在指我吗?!’</P>
珍妮曾听说斯望四少冷漠无比,没有任何女人能接近他。然而自从七年前她轻易爬上他的床之后,她开始怀疑那些传言的真实性。也许是因为他高贵的身份,外界才会觉得他从未与任何女性有过情感纠葛。</P>
实际上,男人都有需求,珍妮已经确认斯望四少在这方面并无问题,因此她觉得即使公开场合无人能接近他,私下里也总会有人能够接近他。</P>
误读男人并非她的过错,金斯利曾告诉她,他这辈子不需要结婚,但不可能身边没有女人。</P>
金斯利拥有很多女人,她们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年轻女士。</P>
国外思想较为开放,那里的女性不像哈肯的女人那样保守矜持,所以金斯利和很多女性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P>
有时,珍妮总忍不住想,露西会不会嫉妒……或者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P>
珍妮的思绪似乎飘远了,她老是想着金斯利,并非她的错,毕竟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正是金斯利给了她活下去的一线希望。</P>
珍妮眼神微动,只是看着眼前的斯望四少,他没有再说什么,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让她没有立刻离开。</P>
珍妮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将一瓶酒全部倒满,外国红酒的酒精度虽不如南安普顿市的白酒高,但这瓶酒中她只帮爱德华喝了半杯,他这一下喝得实在太多了。</P>
她看着斯望四少将最后一杯酒饮尽。</P>
“四少。”珍妮突然握住了他的手,</P>
阻止他继续喝下去。</P>
斯望四少看向她。</P>
“你想和我上床吗?”珍妮直接问道。</P>
斯望四少的眼神微微移动。</P>
“我告诉过你,无论你要钱还是要我的身体,我都给你。”珍妮直截了当地说,</P>
她承认自己对斯望四少多少有些愧疚,如果能以自己的身体来偿还,她觉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