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梁雕梁画栋,屋里头摆放着的桌椅看着也皆是紫檀木制成的。
而那随意摆在边边角角的装饰品,竟比她在太傅府的时候还豪华,看着皆是名贵精致之物。
不对啊,陈文轩家不是一穷二白吗?
怎么会住这么华丽的屋子?
瞧瞧这屋里的每一件摆设都不是便宜,随便拿出去一个换钱,都够普通人家生活几年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
顿时,闻月婵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赶紧从床上起身。
随意披好一件外衣后,就开始喊自已的贴身丫鬟:“娟儿!”
一声没反应,她又喊了一句:“娟儿!”
两声之后,门口依旧没有应答。
顿时她心里更加疑惑了,急忙系好衣服,就打开了门。
房门打开那一刻,外头偌大的院子就闯入了眼帘。
闻月婵匆匆一瞥,就只见门口恭恭敬敬的守着四个丫鬟两个嬷嬷。
而瞧清楚那几个丫鬟和嬷嬷的脸时,她顿时大惊失色:
“绿桐?禾香?”
“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见她这惊呼声,守在门口的几个丫鬟顿时也是瞪大了眼:“二小姐?”
“你怎么从新房里出来了?”
双方人马脸上皆是大惊之色,而就在院里练拳的裴逸礼听见她们主仆的动静,也是急忙擦了擦汗,然后就赶了过来。
看见站在门口的几人,裴逸礼顿时就皱了皱眉:“这大清早的是怎么了?这声音怎么一惊一乍的?”
看着远远走来的裴逸礼,以及那高大健壮的身躯,闻月婵海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伺候她的人都不在,而伺候姐姐的人却都在。
想到屋里那豪华的摆设,以及这偌大的院子,她心里已经有些慌了。
母亲为姐姐定下的亲事是侯府的世子,而世子跟随老侯爷常年征战沙场,那身躯应当也如同她面前这人一般。
难不成,是昨日出门之时,她和姐姐上错了花轿,她们姐妹嫁错人了?
这也太荒唐了,都过了洞房花烛夜,才发现这个错误,日后……可怎么办。
想到这儿,闻月婵突然身躯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裴逸礼走到她跟前,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夫人,是身体不适吗?”
闻月婵靠在他身上,看着在低声关怀的她的人,她呆呆的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荒唐的事情说出来。
而伺候闻月嫣的人向来看不上闻月婵,眼瞧着二小姐这副呆呆愣愣的样子,绿桐头一个就愤愤不平了。
看着裴逸礼就嚷嚷的起来:
“世子,她不是我们家大小姐!她是二小姐!”
此话一出,侯府的下人以及裴逸礼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