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上的外裳亲自穿好,掩下了斑斑血迹,起身往外走。</P>
“陛下且慢。”夏梓沅出声留了一句。</P>
褚肆闻言顿住:“何事?莫不是阿沅舍不得朕离开?朕还未走,你就心有所牵了?”</P>
夏梓沅佯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戏弄,正色道:“陛下,月事一事是女子难以启齿向夫君言说的事,臣妾说前,也踌躇不已,既忧陛下闻之徒生晦气,又忧陛下平白忧虑。”</P>
“可最终,臣妾还是怀着赌的心态,向您进词,臣妾赌赢了。”</P>
“陛下,臣妾也想知,陛下近日言行生变之缘故,想知陛下因何事做出这种种失常的举措,臣妾以为事出有因,还望陛下信臣妾一次。”</P>
她总要搞清楚,那日唐雨乔究竟说了些什么,让他大变至此。</P>
褚肆倒是差点忘了这些事的由头,也罢,不过是小事,他没什么好隐瞒的。</P>
“待会儿,朕会给你个解释。”</P>
“那臣妾便恭送陛下。”她端方地行着礼,目送他离开。</P>
春夏她们候在外多时,自褚肆离开后,才敢进入寝殿,侍奉娘娘。</P>
听雨和冰月一早备下热水,昨日娘娘癸水初来,今儿算是有备无患的。</P>
春夏独自拾掇着床铺,撤下脏旧的单子,整理间竟掉出一个帕子来,她不疑有他地捡起,看得直皱眉,忍不住将其递到娘娘跟前。</P>
“娘娘,这帕子,奴婢记得是搁在柜子里的,不知何故,竟从单子下落了出来,不知沾上了什么,还有点点斑痕。”</P>
夏梓沅听得云里雾里,自浴桶内抬眼望去,她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P>
“嘿嘿嘿,宿主,你绝对想不到,这帕子上是褚肆数以万计的子子孙孙,早上褚肆可是兴致勃勃,肆意用你的双手发泄欲望呢。”</P>
肥波这二十四孝好系统,一双火眼金睛,看得一清二楚!</P>
[我的手?!褚肆用我的手做那档子事?!]夏梓沅脑子一阵翁鸣,虽想过会如此,可……第一次总是难以接受。</P>
就在她盯着这陌生的手发愣时,春夏打乱了她浑浑噩噩的想法。</P>
“娘娘,这帕子还要吗?”</P>
哽着脖子,她直愣愣地满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帕子,又看了眼手:“不要了,烧了吧。本宫的这双手也脏了,要不,也一同烧了吧。”</P>
啧,脏了啊!</P>
春夏听得茫然不已:“娘娘,您说什么胡话呢,您的手怎可烧了。”</P>
“因为它不干净了,本宫要洗涤它的灵魂,飞升九幽。”</P>
说着,她将手来回搓弄了好几遍,又是用皂团揉弄,又是花汁浇洗的,看得春夏不明就里。</P>
娘娘这是月事不稳,行事也古怪无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