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仁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新房的灯不是很亮,但是能看清周围的环境。</P>
他扭脸看看刘畅兰,刘畅兰正瞪着眼睛看着房顶。</P>
“你都没睡吗?不累?不困?”孟庆仁从内心不是不喜欢刘畅兰,用孟庆祥的话说,狗剩被下了降头。</P>
“你打呼的声音太大了!比拉风匣还大!”其实刘畅兰很想哭,昏黄的灯光下,新郎独自裹着被子呼呼大睡,怎一个惨字了得?</P>
“我一点多睡的,三点就被叫起来了,一晚上都没睡到三个小时,然后在外面奔波一天,能不累吗?你都不心疼我?”</P>
孟庆仁伸出手,摸摸刘畅兰的脸。</P>
刘畅兰本来想拍走那只熊掌的,可是想想,今天是新婚之夜!</P>
“哼,我听别人说你在东屋睡了一个下午的,把我自己扔到这里的!我才累好不好?”刘畅兰难得的语气带了婉转。</P>
“那好,晚点我陪你一起睡!”孟庆仁听别人说过新婚夜如何,曾经也跟着别人看过录像带,他自己没有太多的期待,但是过程还是要走一次的。</P>
孟庆仁掀开自己的被窝,看着刘畅兰,可惜刘畅兰没让他如意,坚持在自己的被子里,俩人你等着我我等你。</P>
不用一万字的描述,孟庆仁的新婚之夜就是一个词:自然而然!</P>
第二天,孟庆仁和刘畅兰起的都不早,俩人醒了,但是都没有起来的欲望,但是听着外面过道屋里踢里踏拉的脚步声、做饭生火的稀里哗啦的声音,也没了睡觉的欲望。</P>
“你们就不能安静点?起来这么早干嘛?”孟庆仁隔着门吼一嗓子,然后外面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P>
孟庆仁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但是刘畅兰没好意思,她在孟庆仁睡着之后从被窝里爬出来,炕很热,但是空气是凉的,这没暖气,真不舒服!</P>
刘畅兰洗脸刷牙,用的是屋子里暖壶的水,地上摆放的尿盆,刘畅兰看着发愁,不知道如何处理。</P>
只好选择暂时忽略,她上了炕,把被子和褥子都叠好,紧挨着窗台摞起来,又把其他的东西整理一遍,孟庆仁还没醒。</P>
实在没办法了,刘畅兰捅咕孟庆仁起来,还好孟庆仁没发火,“怎么了?”</P>
“起来吧,我不知道把尿盆放哪里去!而且我也想去厕所。”刘畅兰还是小时候在村里生活过,地震后母亲跟熊叔结婚后,就搬到楼上去了。</P>
“好吧,我起来,去倒尿盆,然后带你去厕所。”孟庆仁起来,光着上身,身上皮肤白白的,汗毛都显得又长又黑,刘畅兰看一眼,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昨天晚上她也没觉得自己会害羞。</P>
孟庆仁第一时间端着尿盆、带着刘畅兰去厕所,被东屋的人看到后,笑着指指点点,好在俩人都没看到,不然狗剩又要发倔了!</P>
俩人从茅房那边回了自己房间,过道屋又开始有人做饭了。</P>
早饭很简单,米饭熬的粥,煎饺子,昨天剩下的菜热一热。六口人,老两口孟爷爷和孟奶奶、中两口孟父孟母、小两口孟庆仁和刘畅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