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离开后,徐达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朱元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自己与朱拓的谈话告诉了徐达听。
他忍不住问道:“徐爱卿,朱拓那小鬼,你是不是很好管?国子监乃是大明第一学宫,别的王爷有了升学的可能,自然是欢呼雀跃,可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要被送上绞刑架。”
徐达微微一笑,说道:“也许肃王爷真是博览群书。”
“这是狡猾的狡猾,什么都不懂!“
朱元璋恨得牙痒痒,破口大骂:“我为他操劳了这么久?先让他去国子监,再让汤和的千金嫁过去,如果他机灵一点,就能去国子监招揽人才,借助汤和的力量,也能让那些将领臣服。”
“那小家伙怎么办?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的骂我是个傻子!”
“请殿下稍安勿躁。”
徐达劝道:“肃王爷还年轻,总有一天会理解的。”
“好一个昏君!”
朱拓一边咒骂,一边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客栈。
推开门,就看到了吕青,他的头发上缠着一块白色的布条,面色凝重,面前摆着一柄散发着森森冷意的长刀。
吕青抬起头,双目通红,一眼就看见了朱拓。
“陛下,你怎么了?”
“怎么会呢?“
朱拓看着陆庆,狐疑道:“吕青,你怎么穿成这样?这是要去祭奠你们的国王吗?或者,你打算用这柄宝刀,直接杀到王宫里去?”
吕青没有在意朱拓的讥笑,而是快步走到朱拓面前,惊讶地说道:“陛下,你不是已经被朝廷处死了么?为什么要释放你?“
“胡说八道,本王并未谋逆,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朱拓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父亲在朝中亲口夸奖我,说我是一个百年不遇的明君。方孝孺的问题,我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趴下了。”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语,吕青心中一乐:“陛下还算聪明。”
“朝廷散了,父亲就让我进了国子监,他说,上天没有我朱拓,国子监就像一座黑牢,国子监里的那些烂书呆子,就由我来指挥。”
“我还在犹豫,父亲对我说了那么多好听的,他还在哀求我。我看你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好跟他计较,就勉强同意了。”
“国子监?“
“不错,国子监。“
吕青狐疑的说道:“皇上,国子监是大明第一学宫,只有进士和贡士才有资格进入,他们的学识渊博,为何要让你进入?你要是进了国子监,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朱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我要回到岭南,可是父亲却不肯,让我到国子监里,给那帮贪官污吏上一课。“
“陛下,你应该是受过教育的。”
“胡说八道,这个世上能教我的人还没有!“
吕青看到朱拓安然无恙,内心充满了喜悦,但在欣喜若狂的同时,他却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回忆。
也罢,也罢,只要王还在就好。
在这之后的数天里,朱拓在朱元璋的授意之下,做了一次整饬,随后又去见了国子监的司祭——宋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