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陶宁都是一副拖拖拉拉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的速度变得更快。
于是,陶宁刚到燕国,锦衣卫就追了上来。
当知道他们要自己返回京时,陶宁不禁激动的热泪盈眶,双膝跪地,对着天空大喊:“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我陶宁可以再一次对天城做出响应了!“
但是下一刻,陶宁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那些士兵说道:“怎么回事?你这是在质疑本宫对肃王不利吗?为什么会这样?有没有搞错!”
“是不是弄错了,先关进大牢,然后再做定论。”锦衣卫首领淡淡的道。
“圣旨?”
陶宁整个人都傻了,整个人都在哆嗦,面色惨白,大声喊着:“不要,不要,我陶宁誓报效祖国,一定要前往朝鲜,为我大明开疆拓土出一分力,你们不要阻挠!”
可惜,实力不如人,陶宁被锦衣卫的人毫不留情的带走了。
还好,调查结果表明,陶宁并没有参与此事,这才重新上路,朝着遥远的朝鲜而去。
朱拓在诏狱里待了数日,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朝廷以此事重大,机密为理由,严禁外人来访,于是朱拓闲着没事,就和隔壁的李景隆打好了交道。
“外甥,来,和你舅舅下一局棋。”
朱拓在篱笆外,下了一盘兵法,对李景隆进行挑拨。
李景隆闻言,撇了撇嘴,从年纪上来说,他要比朱拓大上好几岁,不过辈分低,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只好勉为其难的上前,带着几分哀怨,叫了一句:“皇叔。”
“嘿,来,再来一局。“朱拓满脸笑容地说到。
“嗯。“李景隆似乎也很有兴致。
这些日子,朱拓一直在教他这些,一开始,他并不懂这些,可是当他学会后,却是彻底的上瘾了,因为这些棋子,都是用来战斗的,所以,他对这些棋子,也是非常感兴趣的。
这几天,他们被关在监狱里,一直在下雨。
“外甥,你会败的!“
朱拓乐呵呵的咬了一块糕点,随后又是一步,将李景隆的棋子挡在了中间。
李景隆双目圆睁,不甘心的大喊:“不对,我这一子走错了位置,再走一遍,再走一遍。“
朱拓冷喝一声,也不让李景隆后悔,把棋局一翻,整个人往床上一靠,对着江山道:“这棋局,如入无人之境,你可明白?”
“一步错,步步错,你明白这句话么?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再来一次么?”
李景隆狐疑道:“难道不应该是一步错,步步错,步步错?“
朱拓清了一下喉咙,朗声说道:“在岭南,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一字不差,一字不差,我说的一点都没错!正如橘子生在淮南,它就是橘子,生在淮北,它就是橘子。
李景隆一怔,疑惑道:“难道不是说,在淮南,就是在橘子?”
朱拓大喝一声:“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规律可循的,从前淮南是桔子,而今淮南是桔子,明白了没有?“
李景隆有些不甘心,两人又围绕着橙子的产地,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
朱拓吵得不耐烦了,拿出几个果子,开始吃。
李景隆望了望自己破败不堪的牢房,又望了望茅草屋。
在看一眼朱拓监牢,里面铺着一床又新又舒服的被褥,一地的瓜果,一盘盘香气四溢的糕点,更是体贴的拿着一些书籍,尽管这些书籍都是朱拓用来当桌子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