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桌上的男人都喝了酒,酒喝到一定份上开几句玩笑也是在所难免。也幸好步入醉意的周建云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这才让冯玉衡心里松了口气。</P>
年饭到了尾声阶段,周建云去卫生间小解,站在小便池前他胸口闷得慌,以为自己要呕吐于是赶紧进到大便池里顺手关上隔间门。</P>
不一会儿,醉熏熏的齐总拿着诺基亚新款手机跌跌撞撞地来小解,人一边拉下裤链一面接听电话地:</P>
“你不懂,会玩的玩嫂子,不会玩的玩婊子。我跟你说,这冯玉衡我喂了大半年不下手就是享受这种征服的乐趣。</P>
她说要走我怎么可能让她走。哪个女人不爱钱,她装纯情就让她装个够。再说她家里还有个草包男人,狗屁不懂,又不会捞钱,还成天拖她后腿。我跟你讲,女的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不再是玉女了,都有需要的,都会欲拒还迎。让这个美妞主动上我的床那是迟早的事——”</P>
正当齐总津津乐道之时,大便池的木门被猛烈撞开,齐总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咆哮中的周建云一对愤怒的拳头已经对其左右开弓。</P>
在狭仄的空间内,手机被打飞了,齐总人被打懵了。齐总刚开始还在反击,但周建云沙包大的拳头疯狂有力,加上肘膝迸用,一磕二顶三踹,很快齐总败下阵来并双手抱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P>
闻声赶来的员工和酒楼工作人员纷纷劝架阻止,在众人齐心之下强行拉开了周建云,而齐总卷缩在地神志不清地喊道:</P>
“杀人了,放火了,救命了!”</P>
当晚的归途中余怒未消的周建云走前,惶恐不安的冯玉衡牵着孩子跟在后面。周建云越想越来气,他当街停下脚步转身冲后面的妻子破口大骂:</P>
“贱货,人家想玩你你还看不明白,你就是甘愿被人家玩!”</P>
街头的路人纷纷侧目,眼睛盯得带孩子的冯玉衡无地自容。</P>
周建云朝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住回过身冲她吼道:</P>
“你还跟着我?你还打算回家?这个家要散了,是被你这个贱货拆散的!”</P>
丈夫的责骂又引得一些路人把目光投射到“贱货”身上,冯玉衡憋屈地牵着瑟瑟发抖的孩子默默流泪。</P>
回到家里周建云又怒摔了几个杯子几个碗,然后躺床上赌气地不再理会任何人。</P>
冯玉衡默默地将地上的碎瓷清扫干净,又耐心地给孩子洗漱后哄孩子睡觉。熄灯后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坐在沙发上睁着两眼望向窗外。</P>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经转钟了,躺床上的周建云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明天还要去上班?”</P>
她一吸鼻子,倔强赌气地:“去,不然指望你养家?”</P>
黑暗中的周建云:“好,随你便,反正你都不要脸了!”</P>
冯玉衡没听出“不要脸”这三个字的寓意,她更没有意识到自己悲惨命运从这一刻已经降临到身上来。</P>
第二天一大早她送孩子上学后便去了工作的地方,值班的员工对昨晚发生的事心知肚明,告诉她齐总还在医院检查身体。</P>
她去买了水果独自拎到医院给躺病床上的齐总道歉。她自然不知道齐总在卫生间讲电话的内容,一直以为是周建云是因为酒桌上那句“你爱她我也爱她”的话耿耿于怀。</P>
脸上被包得像粽子的齐总其实也就是皮外伤,一大早做的各项身体检查都是正常的。但见冯玉衡来探望加道歉立马开始演戏了,说自己肋骨痛,胃痛,脑袋里痛,反正各种痛,又逞强地称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昨天会扭断周建云的脖子,他以前可是练过散打的。</P>
又见冯玉衡道歉真诚,并在病床前哭成个泪人儿,齐总内心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了。齐总称自己不会追究周建云的法律责任,甚至还劝冯玉衡想开点,跟着这类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一起生活是件很危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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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一天的一大早,周建云一直躺床上不起身,他亲耳听到妻子给孩子做早点,陪着孩子吃完早点送孩子去上学后就没再回家。</P>
他在家里静坐到十点,然后打定注意地出门去了一家化工店。</P>
他对着店家说:“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浓硫酸,我是干装修的,需要用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