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对阮季辰的拿捏自不在话下,就像他肚里的蛔虫知道他在想什么。</P>
既然安排的女人们都被阮季辰无条件退回,那么肖彤妮再次出现在家里就变得顺理成章了。</P>
“你们聊,我出去打牌,今晚不回来。”</P>
老妖撂下这句便拎包出门,像媒婆一样极力撮合他们俩。老妖走后肖彤妮将阮季辰的手机关机,然后牵起他的手一起上楼。</P>
规矩似乎就像第一次那样,她褪去红尘进到半开的门里打开花洒,他坐椅子上发呆。只到肖彤妮出来后,这次他并没有闭上眼睛。</P>
肖彤妮说:“听白珍珠说你赶走了好多人,唯独对我的印象良好,是真的么?”</P>
阮季辰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被她手肘和膝盖上的淤紫所吸引,他好奇地触上去用手触碰那两个受伤的部位,问:“你这是摔的还是被人打的?”</P>
肖彤妮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探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地:“被男朋友推了一把。”</P>
他问:“我们上次做的事被你男朋友发现了?”</P>
“没有,发脾气是他自己的问题。我们都在一家公司工作,职位不同,负责的区域范围不同,公司虽大但是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摩擦也在所难免。”</P>
她说着像是履行义务地替他解衣服上的纽扣。</P>
“都提前家暴了,你还打算跟一个把你推地上的人结婚?”</P>
“公司面临大裁员,所有管理层的弦都绷得紧,形势好的那几年都没想过自己的后路,现在大环境萎靡下来就乱了阵脚。我这边也想开了,男人嘛,追你的时候你是玉做的,追到手了,快领证了,你就变成钢筋水泥了。”</P>
阮季辰在对方的引导下被动地躺平,面对她的居高临下,他的身体早就诚实守信了,大脑里却又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地:</P>
“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到底适合干哪行?”</P>
“你嘛,记得上次你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像个羞答答的小男生一样。你肯定不适合做跟人打交道的工作。”</P>
对方说着,脑袋伏下来,他的脚指头不自觉地并拢到一起。</P>
他望着上方的天花板,又突发奇想地问:“肖彤妮,你说如果你跟男朋友真的结婚了,以后生活在一起,你会不会有对他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那一天?”</P>
“我听说你以前是艺术生毕业的,难怪你喜欢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作为女人的立场,对男人的新鲜感过了,在以后的日子里男人身上散发的铜臭味才是唯一能够吸引女人的荷尔蒙。这话虽不中听,但却是事实。”</P>
仰躺着的阮季辰心想阮忠是有钱人,比老妖更有钱,自己跟阮茜茜在一起是不缺钱的。不过那也只是暂时的,阮忠对自己女婿的要求肯定是资源再生,钱生钱,争取更大的财富。</P>
就像老妖说的那样,入赘之后等待他的是操持家业,弘扬家业!</P>
“咦,你在想什么,今天竟然人指挥枪了!”</P>
他尴尬地笑笑,一种对不起阮茜茜的负罪感再次涌上心头。</P>
肖彤妮把下巴搁在他胸前,双眼眨动地说:“咱们之间放飞自我,也可以畅所欲言,有些话你也别当真。上次听你说你喜欢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有没有陪她一起去做过产检?”</P>
“没有,不过这事她应该不会骗我。”</P>
“那可说不准。你长得这么帅,女孩子要是对你有想法,花言巧语起来比男人还厉害。我们公司靠子虚乌有的怀孕迫使男性负责的大有人在。要是女孩子没什么背景大可以不用操心,若是有家底和有背景的人,你可得当心了。”</P>
“这样呀,我找机会核实一下吧。”</P>
阮季辰说话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因为身体再次诚实起来。这一刻,枪又指挥人了,在原始欲望面前,他自欺欺人地相信众生平等。于是乎,控制不住自己地再次将错就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