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卖曹阿妹，卖我们姊妹，还撺掇曹阿妹补贴他们，如今看我们混得好了，又想贴上来。</P>

见我们不给机会，就找那几个恶心我们，我也不惯着他们，直接举报他们和人贩子有关系。”</P>

曹家老头老太太早就不在了，连曹阿妹都不再回去看她的兄嫂弟妹，她们这些外甥女会将他们看在眼里吗？</P>

唐翠花举报，曹阿妹去做了证人，再加上翟三河往那儿一站，即使什么也没说。</P>

曹家这几个老家伙，也被不想连累的子女，外加村子里人纷纷举报他们这些年犯下的事儿。</P>

人品差的，今天在村子里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等待他们的，是临了还要去农场接受再教育。</P>

具体几年，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P>

曹家人解决的干净利落，同样的，原园的娘家，她从上大学那年，就再没回去过。</P>

唐翠菊还提到了翁家老两口。</P>

“老头走的早，老太太晚了三年，被拉出去游街，受辱半年自杀了。”</P>

小酒叹气惋惜：“可怜呐，孩子走的早，儿媳带着孙子孙女跑了，就剩下他们，”</P>

“对了，这是他们当初给你留的小盒子，我也不知道是啥，就让我转交给你。”</P>

巴掌大的小盒子，晃晃似乎还有东西，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头，钥匙唐翠菊包在了手绢里。</P>

一并交给了小酒，“我也没做什么，却没想到竟得到了这样的善缘。”</P>

她没有着急打开，而是问到了宿舍里几位舍友的归宿，原园点头。</P>

“都挺好的，曲珍回藏区了，苏梓嫁了西南军区的军官，她也随军去了那边的医院，至于黄岑，”</P>

原园摇了摇头，“她退学之后，我就不知道了。”</P>

“她？如果我说我在倭国见她了，你信吗？”</P>

原园愕然：“不至于被退学就叛变吧？”</P>

小酒嗤笑一声，“放心吧，这种人没有好下场，尤其被我知道的情况下，更不得善终。”</P>

原园没有再追问黄岑的下场，而是提到了一个人，“还记得邬狄吗？”</P>

邬狄？“咱们一起去西市，火车上的那小子呗，他不是学口腔医学的？”</P>

原园点头，“他牺牲了。”</P>

小酒愕然，“学口腔医学的啊，怎么牺牲的？”</P>

原园叹口气，“军医院被敌特袭击，他掩护战士牺牲的，走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P>

想到曾经那个爱开玩笑的大男孩儿，鼻子有些泛酸，这就是他们这一行啊。</P>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牺牲。</P>

看，哪怕你是一名牙医，生死存亡的瞬间，有些反应就是本能。</P>

“娘，我结婚，你跟我小姑说了吗？”</P>

小姑陶园当年随小姑父一直生活在冰城，中间虽然又调到了别的地方，但他最终退休的地方还是冰城。</P>

爹娘因为他们在爷奶去世时的表现，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P>

“不曾，你爹说了，没必要。</P>

不过我们离开之前，却一定要去祭拜下你们的大伯二伯。”</P>

两位伯伯的名字刻在辽省丹市的烈士陵园的纪念碑上，爷爷奶奶生前只来过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