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白家的掌权人,白家的事不都是他来管吗?现在却叫一个律师来这里主持公道,该不会是这个掌权人的位置要易位了吧?”
?!
这句话,犹如平地炸雷,把所有人都炸醒了。
只有谢兰玉还听不懂,跳出来嚷:“什么易位?世鸿就是白家唯一的掌权人,你们难道还想来抢!”
夏时杳轻飘飘来一句:“那就看老太太的遗嘱上怎么写了。”
白世鸿面色阴沉得厉害:“时杳,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
夏时杳看向洪律师:“我说的有什么用,一切不是以遗嘱为准吗?”
白世鸿也目光灼灼地盯着洪律师:“洪律师,老太太的遗嘱上真的写了要换掌权人?”
洪律师神情自若地回道:“抱歉,遗嘱要在特定时间才能宣读。在那之前,除了当事人,我不能随意透漏!”
谢兰玉哪里管这些:“老太太都这样了,你还要等什么?”
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就差一句“你们可以办理后事”而已。其实,所有人差不多都认定,老太太是过不了这关了!
但洪律师有他自己的原则,坚决不开口。
他越这样,谢兰玉越急躁。
“老太太是啥意思?真要换掌权人吗?她是脑子病糊涂了吧!”
“妈,别乱说!”白芸若忙安抚她,“奶奶未必真的那么做,你先不要急。”
谢兰玉哪能不急:“夏时杳,是不是你撺掇老太太的?不然,好好的为什么要写什么遗嘱,换什么人!”
“我掺合你们这些事干嘛?我又不在白家族谱上,你们谁当掌权人,跟我有关系吗?”
夏时杳说完,对着白心莲问:“姑姑,你说是吧?”
白心莲瞪了她一眼:“谁知道你做了啥事!”
夏时杳笑得意味犹深:“姑姑不是对白家的事情,知道得最清楚的人吗?
知道是谁陷害谁被赶出白家,知道谁把谁挤去南方,还知道谁在奶奶的饮食里下慢性毒,更知道遗嘱上写了谁的名字……”
白心莲面露惊慌:“你、你……”
白芸嫣把她往后一拉,上来接夏时杳的话:“这些事,三姐是从哪里听来的?如果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呢!”
“是吗?那当我没说。”
夏时杳虽然把话收了,可有些人却听进去了。
白世鸿盯着白心莲的目光,让她更心慌了。
她赶忙把矛头转移:“夏时杳,你故意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是想掩盖你自己的罪行?”
夏时杳确实是故意扯东扯西的,因为她要拖延时间。
她在等!
白芸嫣此时似乎也发觉到她的目的了,给站在角落的某个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随后,又对洪律师说:“洪律师,虽然您不是办案人员,可您是律师,为人公证。今天请您来并不是真的要您主持公道,是希望您能当个见证人而已。”
对于这个说辞,洪律师表示接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