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不是不想帮你,”拓跋容走下阶梯,看着以前从未向她跪下的女儿心中不忍,“这样,为娘答应你,帮你去杀了那个迷惑众生的女人,好不好?”
“我不光要她死!”许冰清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厉色,“她如今能修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就算死了春华那些人还会记着她!”
她要做的,是在那个女人最得意的对战场上将她踩在脚下,告诉世人自己才是值得世人追捧的女子!
“娘,我求求你,从小到大我就求过你这么一回,”许冰清拉住拓跋容的裙摆,“我要成为神舞境,给那女人上一课,我要打败她!我要让那个女人落荒而逃!”
“这……”拓跋容眼中浮现一抹难色。
“况且今年本该属于我们北寒阁的魁首被那女人抢去,娘你就甘心吗?”许冰清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她还要去东吴抢中阶大典的位置,如果中阶的位子也被那个女人抢走,爹出关也绝对会怪罪于你的!”
“初阶不过是小打小闹,”拓跋容皱眉,“中阶自然有光华还有寻儿去收拾那个女人,她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娘你不知道!拓跋寻那个吃里扒外的,根本不愿意和她作对!”许冰清眼中划过一丝怨毒,“他恨不得将魁首之位双手奉上呢!”
“有这事?”拓跋容的目光严峻起来,眼中腾起怒气。
“光华君更是不知人在何处,不是已经有半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么?”
许冰清攥紧拓跋容的衣服,“娘,那个女人身上有魔性,所有男人都会被她迷惑,真正向着北寒阁的人只有我!”
“能巩固您地位的人也只有我,”许冰清知道怎么说话才能打动她这个母亲,她殷切地注视着拓跋容,“就像让我成为编纂药典的圣女一般,娘你一定也能让我成为最强的修行者对不对?”
她的母亲从小教她成为一个受万民敬仰的圣女,也因为养出了一个圣女在贵妇之中地位水涨船高,她要是能再成为强大的修行者,她的母亲也能获得荣光。
“况且如果一下子就能成为等阶五,那不是刻意苦修来的,而是我天赋异禀,”许冰清笑着道,“和那个挖空心思破境的女人不一样,我并没有违反女子不得修行的禁令。”
这话倒是有道理。
内心最大的障碍被触动,拓跋容目光一凝注视着女儿,眼中犹豫,“可是……”
“可是就算娘有办法,但多少会让你受苦。”她叹道。
修行又脏又累,而她的女儿从小被她如珠似玉地呵护长大,拓跋容可不愿她受罪。
“难道会疼?”许冰清闻言心中有些畏惧,但眼前浮现出李稷看着嬴抱月的目光,嫉恨在一瞬间压过了恐惧,“没事……女儿熬得住!”
“可是要是被你爹知道了……”拓跋容目光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那个东西除了许沧海,其他人原本是没有权力靠近的。
“我是爹唯一的女儿,爹的东西就是我的!”
许冰清拉紧拓跋容的裙子眼中忽然腾起了怒意,“娘,女儿都求您到如此,您有办法居然还不答应我?”
她的眼中腾起泪水,“难道非要女儿给你磕头才行?”
说着她就要朝地上俯身,看着这一幕拓跋容彻底慌了,一把拉住许冰清,心中下定了决心。
“好好好!娘依你!”
许冰清的动作一顿,惊喜地抬起头,“娘你真的有办法?”
虽然她又哭又闹,但其实在回北魏之前她也没有把握。只因正如拓跋容所说,她家的破镜丹的确能帮人提升境界,但能帮等阶六成为等阶五的破境丹都稀少异常,更毋轮想从等阶十成为的等阶五。
这简直如同一步登天,根本没修行者相信有外力能办到。
“唉,要是为娘没办法,你难道还真要寻死觅活?”拓跋容摇头看着直接宠坏的女儿,神情也严肃起来,“不过的确寻常的破境丹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给慕容恒的那一枚都是为娘这些年造出的最强的破境丹了,”拓跋容看着这败家的女儿叹道,“那小子资质实在是差,居然这样都没有完全升上等阶五。”
现在的小辈们,真真都是废物。
“那这……”许冰清闻言一愣,却只见拓跋容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她,“清儿,你跟我来。”
许冰清站起身,懵懵懂懂地随着许冰清绕过上首的座椅向后走去。
这时她才发现,北寒阁最为隐秘的丹阁居然还别有一重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