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直到他离开前,我都没有发现。」
李稷一怔,心中叹息。
他不是不能理解。
以嬴苏的年纪和城府,他想藏,又有谁能发现他的心思?
素来温和沉稳备受爱戴年少丧妻的大皇子和年少成名饱受争议小他十岁的国师弟子之间……
这段情愫,太惊世骇俗,也太隐秘。
李稷望着身边浑身僵硬的少女,犹豫片刻,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嬴抱月一颤,抬头看向他。
「抱月。」
李稷将她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认真凝望着她的眼睛,「是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不怪你。」
嬴抱月呼吸急促起来,「我明白。」
她不是会盲目责备自己的人,以她当年的心智和阅历,即便能够发现一些不对劲的细节,但嬴苏不说,她只会以为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后来她能够理解嬴苏的感情,是因为她得知晓了自己的感情。
只有爱过一个人的心,才能明白别人对自己的爱。
「我和他并非一直在一起,」嬴抱月平静下来后轻声道,「师父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后,我就回了边关。」
她和嬴苏虽然相识近十年,但大部分时间都聚少离多,只有在她回阿房宫的时候才能相见。
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会在同样的地方等着她。
「最后一次相见,他说要去和嬴昊参加围猎,我给了他一个药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