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脚下的石阶在移动,这来的非常突然以至于让我们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乱成一团。
石阶只有五米宽,这个宽度若是放在地表平坦的地面上就是站立十个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拥挤。但是现在不同,我们都很清楚知道石阶的左右两侧都是深渊,至于深渊的下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掉下去的结果可能是十死无生。
所以虽然石阶有五米宽,但和悬在两栋数百米高的摩天大厦之前的独木桥没有任何区别,在这种情况下让我们三人不但慌乱而且惊恐。
鹿鹿站在中间反应最快,左右两手分别抓住我和欧阳,欧阳这时候也探手抓到了我。就这样三人相互抓住成为犄角之势才略略平静下来,这时候才发现脚下的石阶虽然在移动,但并不是那么剧烈了。
只是刚刚的那一下来的有点突然,就像是一条沉寂许久的巨蟒突然醒来翻了个身子准备出去觅食先抖动了一下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但站在这石阶上真的有点这种感觉。古怪无比,又带着诡异。
欧阳和鹿鹿恐怕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三人满脸都是惊诧。
人在黑暗之中待得久了,眼睛会慢慢适应黑暗。我不知道我们三人来到这里到底有多久,但周遭身边依旧是一片黑的如同化不开的墨汁。若没有欧阳手中这支强光手电的话,可能我们三人面对面都不能看到对方的脸。也就是这样,凭借着这一点光三人模糊能够看到方圆一两米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们这么站在一起也顶多能够看到对方三人的背后不到半米的地方。
脚下的石阶依然在动,只是速度平稳了许多,但也是速度平稳了许多,移动却不是前后直行或者上下升降,而是弯弯曲曲时高时低,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印证我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
“难道我们真的是站在一条巨大的蟒蛇身上?”
我这个想法刚刚产生,欧阳突然开口,“天行,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站在一条蟒蛇身上?这感觉怎么都像是蛇行啊。”
我还没有问答,猛然觉得肩胳膊剧烈一痛,疼的我几乎叫了起来。低头一看见是鹿鹿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胳膊上的伤口处,显然是过于紧张。
我瞪了一眼欧阳,冲着脚下白色的石阶努努嘴吧,“不可能,你见过蟒蛇有这样五米宽的鳞甲吗?而且像这种样式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肯定任何情况出现,但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此,紧张只能导致我们更快的丧失理智。所以我这么开口是想缓解一下鹿鹿的紧张情绪,也缓解一下欧阳和自己,谁知鹿鹿听到我这么说扣在我胳膊上的手抓的更紧了。
“鹿鹿,鹿鹿……”我吃不住痛,并且感觉到胳膊那处伤口应该已经渗出血来了。原本这些伤口就是在通道之中被那些白骨尸鸟的利爪抓的血肉模糊的,现在进鹿鹿这么用力一抓,痛的我满头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