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个完全没有人性的人？”

“对，完全泯灭了人性的存在。俺记得师傅是这样说。”黑豹一本正经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神色。

我心中砰然跳动，“这怎么说……”

黑豹摇头，“师傅是这么说，具体的俺也不知道。而且当时师傅只是漫不经心的说，并且只是提过一次罢了。俺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说这些，甚至在遇到老板之前俺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这么回事，可自从遇到了老板之后，有一些东西在俺潜意识之中悄无声息的再次浮现出来。老板，你不觉俺最近有些变化么？”

黑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并没有懂得他要说什么，但是也知道了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的的确确，黑豹近日来的变化，和我最初见到黑豹的那种状态完全不同，乃至于上一刻我还在疑惑他是否隐藏了一些东西，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能够完全认清黑豹。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黑豹竟然是自从认识我之后才产生的这种变化？这显然太过于不可思议，完全超乎我的意料。

我点点头，一时无语。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所以，有些东西或许当时师傅说过，但是俺不记得。或许俺还没有能够完全想起来。你知道的，俺说过俺小时候被撞伤过脑袋，然后有一些记忆是空白的。”

黑豹再次指指自己的脑袋，就在这一刻我脑中却是再次闪过进入黑豹幻境之中的那副画面。

“这是你自己记得的，还是你师父无尘子告诉你的？”

“嗯？”黑豹微微一愣，“自然是俺师傅告诉俺的。”

呼……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长长呼出，用力的盯着黑豹，刚刚他也进入了幻境之中，看起来他也没有见到最后的画面。

“黑豹的脑袋……绝对不是被无故撞伤的，而是那个老道，那个像极了‘张真人’的道人，也就是从天隐山之中来的道人创伤的。”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想法。而且那个幻境绝对应该还隐藏在黑豹的潜意识深处。只是他依旧不能够唤醒那一份最为深的记忆！

无尘子说过要用“大周天封魔锁仙阵”来封镇黑豹体内那股狂乱毁灭的莫名力量，看起来他应该在一定程度上面做到了。

“你师父怎么说，关于命运虚无者？”我一颗心慢慢沉稳下来，再次问黑豹道。“你还记得什么？为什么说命运虚无者会泯灭人性？”

黑豹再次摇头，“俺不记得，但是俺是这么猜想的。试想命运虚无者所具备的能力如斯恐怖，天地之间几乎无可制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的生死是取决于他自己，而且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有可能按照他的意志去运转。这样的一个人已经不再是人，等到他完全苏醒时候，等到他完全知道自己的力量并掌控这种力量之后，你觉得会怎么样？”

“呃……”我倒吸一口凉气，顺着黑豹的逻辑往下想去，“那么他就会自诩为神，不，其实他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真正的神，而且是与天同齐的神，因为天也掌控不了他。所以，所以，这种情形之下，他就会将天地众生视为玩物，视为棋子，视为牛羊，至少他会觉得自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然后……然后……只要他要有兴趣就可以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甚至他极有可能逆反老天，和这个天地主宰来进行博弈……那么……”

我越想越是觉得恐怖，突然之间想到那句张狂至极的话语---《黄帝阴符经》之中的言语。

“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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